豫章郡可比闽越富饶多了。
贫民的屋舍也都是竹楼或木质结构,草舍并不多见。
往来的官道上也不都是牛车,骑马和乘马车出行的比比皆是。
城里更是热闹非凡。
街市上的民用商品琳琅满目,往来行人皆面带笑容,服饰也比较新颖,看得出他们的生活过得很滋润。
说书的、唱曲儿的、表演小把戏的周围都围了好多人。孩童们在人群缝隙里钻来钻去的追逐玩耍,开心的不得了。
”停停,停!“
罗娇娇还未等马车停稳,就跳将下来,唬得旁边的商贩手里的银镯差点掉在了地上。
“这只银镯多少钱?”
罗娇娇拿过那商贩手里的银镯看了看问道。
“这是刚满月孩子戴的!小娘子若是喜欢银饰品,这边来看!”
罗娇娇顺着商贩手指的地儿看去,好多漂亮的银饰摆在那里。她走过去看花了眼,件件爱不释手。
薄郎君却把罗娇娇看中的那只银镯买了下来,然后他走到罗娇娇的身边宠溺地道:
“你若都喜欢,我们全部买下来可好?”
“我只是一时看着好!你都买回去可是浪费了!我只要这个银簪子!”
罗娇娇举起手里的一个做工精良,雕饰精美的银簪子道。
“这个银镯也不错!冯跃!”
薄郎君将银镯戴在了罗娇娇的手腕上,然后将那银簪子拿在了手里。
在他的眼睛,那支白玉簪子看起来更顺眼。
罗娇娇却抢过簪子插在了薄郎君的发髻上。
薄郎君要取下来,罗娇娇却不让。她还一个劲儿地说好看!
“不信你将它戴到我头上看看!”
薄郎君遂不再坚持了。反正这里的人也不认识他,就让罗娇娇任性一回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原本薄郎君打算在客栈住一宿,第二日沐浴更衣后再去拜会郡守。不曾想冯跃曾救过豫章郡守的嫡长子穆轲。而穆轲恰好与好友在酒楼之上喝酒饮宴,他又坐在临街栏杆处。
薄郎君的马车就停在街对面,冯跃付了买东西的钱币之后,回到了马车上。
穆轲在一转头之间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恩人可还记得我?”
穆轲带着他的贴身侍卫来到了冯跃的面前。
冯跃正打算赶马车跟上薄郎君夫妇,见来人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冯某实在记不起来了!见谅!”
冯跃放下马鞭施礼道。
“恩公记不得我们!可我们却不敢忘记你的救命之恩!”
穆轲和他的贴身侍卫给冯跃施礼。
“救命之恩?”
冯跃在脑海中搜索着过往的事。他在薄府做线人的时候,哪儿需要去哪里?走过的地儿多了去了,也救了不少人。
“南阳郡五羊山崖之上,承蒙您出手相救,我和孙侍卫才得以脱险!”
穆轲提及详情时,冯跃才隐约记得有这回事。
“碰巧赶上!不足挂齿!”
“您这是在哪里当差?”
穆轲见马车上的山晨自顾自地喝酒,并不看他们,觉得他有些过于傲慢无礼。尤其是他喝酒的姿势实在是不雅,令他侧目。
这样的人当不会生于富贵人家!可看他的服饰却又像是有身份的人!
他实在是猜不出,只好问冯跃。
“冯跃!快帮我拿一下!”
罗娇娇的手里捧着一些名贵的药材,跟在她身后的薄郎君手里也提满了礼盒。
“他们便是我的主子!”
冯跃紧走几步,接过了罗娇娇手里的东西放到了马车上。
罗娇娇转身将薄郎君手里的礼盒也放在了车上。
“豫章郡守长子穆轲见过郎君!夫人!”
穆轲一见薄郎君的衣着和气度,便知他的来头不小,忙上前施礼。
“客气!这位是闽越驸马,特来拜会郡守!”
薄郎君不便道出自己的身份,遂将山晨推了出去。
“驸马?噢!我记起来了!头几日父王的确提及此事,还差人送去了贺礼!各位既然是去拜会家父的,那就由穆轲带路吧!请!”
穆轲上了自己的马车在前引路。冯跃待薄郎君夫妇上了马车后,驱马跟在了后面。
“幸亏刚才我们去买了礼物,不然可就失礼了!”
罗娇娇悄声地对薄郎君道。
“嗯!”
薄郎君看向了冯跃。以前这种事儿哪里还用的着他操心,姜玉一准就给办好了。
郡守府门前只有一个侍卫当值。他看到少主人穆轲,赶紧躬身行礼。
“各位请!”
穆轲带着薄郎君等人进了郡守府。
穆轲的贴身侍卫孙记早就跑去郡守的书房禀报了。
穆郡守听说闽越的驸马来了,心里甚是疑惑。他与闽越虽然毗邻,却并过深的交情。只有他的夫人与闽越的王后还时常在年节进行礼仪性的问候。
山晨一路上并未说一句话。他在走进穆郡守书房时,将自己的酒葫芦递给了冯跃,然后整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