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越王听说驸马山晨新婚燕尔之时不告而别,心中恼怒可想而知。
他让自己的得力暗卫与东值一起去追回山晨。
山晨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一入江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任谁也查不到他的去向。
江湖上有专门的消息楼,却也都不敢接这单生意。他们怕得是有钱没命花。
东值无奈之下只能带人对山晨的徒弟动手,希望捉了他的徒弟以后逼他回闽越。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山晨的徒儿罗娇娇嫁的人是当今的国舅爷,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躲了几日的薄郎君与罗娇娇公然出现在了古田县的街市之上,据说有人认出了他们就是当今国舅爷夫妇。
这个消息使得正赶往古田的东值大吃一惊。
如果薄郎君真的是当今圣上和太后最挂念之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对他们下手了!
闽越国可担不起这追捕国舅爷的罪名。
万般无奈之下,东值只能回宫中复命。
在月灵公主的劝解之下,闽越王最终放弃了追驸马回来的念头。
东值因未完成任务而被杖责,他把这笔账记在了山晨的头上,但他没将薄郎君是国舅爷的事儿禀报给皇上。
那名与他同去的暗卫也未提及此事。毕竟他与东值所做之事不甚光彩,况且也未成事,说出来只能是被闽越王训斥。
几天后,薄郎君与罗娇娇顺利地回到了皇城。
沐浴更衣之后,薄郎君立刻进宫去见皇上。
“驸马可安分哪?”
皇上对这个山晨也略有所闻。
“臣和夫人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离开了!”
薄郎君不想欺瞒皇上,遂如实相告。
皇上盯着薄郎君看了半天才道:
“怪不得罗小娘如此!”
“臣想去探望太后!”
就算对方是皇上,薄郎君也不愿意听对罗娇娇不好的话,遂施礼要离开。
“孤也一同去吧!”
皇上也看出了薄郎君的脸色变了变,遂不再说下去了。
“皇上请!”
薄郎君见皇上从御案后起身移步走向他,只好侧身让路。
薄姬正坐在茶桌旁发呆,突然看见皇上与自己的幼弟薄郎君一前一后进了殿内,怔了一下才翕动着唇颤声道:
“回来了么?”
“给太后请安!”
在皇上面前,薄郎君还得按礼制来。
“快过来坐!这是阿姊刚煮的茶,来品品!”
薄姬的眼里不知不觉地有了泪痕。
皇上淡咧咧地坐在了正座之上。
薄郎君坐在了他的阿姊薄姬的对面,端起茶抿了一口。
茶温润怡口,使得薄郎君浑身一阵舒爽。
他喜欢来他的阿姊殿内饮茶静坐。
薄姬的性子恬淡、温谨,为人宽和,听她说话常常如沐春风,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薄姬一直看着薄郎君的脸,竟有一种不舍得挪开眼的意味,这令皇上内心泛起了醋意。
但皇上是个仁孝之人,为了他的母后只能继续容忍着。
皇上坐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好像是个多余的人,自觉没趣儿,便起身走人了。
薄郎君将他此行所历之事讲给了薄姬听。
薄姬听了后,竟然替月心公主担忧起来。
“阿姊不恼她么?”
“她也是个可怜人!况且她不也受到了惩罚么?”
薄姬叹息一声道。
“像她这种人就不配有人疼爱!”
薄郎君想到罗娇娇寻血灵芝救人之艰难,便对月心公主的害人行径痛恨三分。
“你好像变了许多!”
薄姬深有感触地叹道。
“我变了么?”
薄郎君听了他阿姊薄姬的话不由得怔住了。
“阿娇可好?她还未有身孕么?”
薄姬轻声地询问薄郎君。
“阿姊莫心急!她会怀上的!”
薄郎君给他的阿姊薄姬添了茶水。
“嗯!不急!”
薄姬嘴上如是说,心里可是急得很呐。
“本来是该带她来给阿姊请安的!可是他的师傅做了闽越的驸马也不安分,与我们前后脚离开了。我若带她来宫里,皇上见了她恐怕会将他师傅的过错算在她的头上。”
薄郎君将未带罗娇娇进宫的缘由说了。
“对!避避风头也好!”
薄姬当然理解薄郎君维护妻子的良苦用心。
薄郎君陪着薄姬用了午膳,然后看着她午憩之后才离开了皇宫。
罗娇娇一直在榻上睡着,午饭也未起来食用。
“夫人还在睡?”
薄郎君走到门前看到了门内的食盒皱了一下眉头。
“是!”
冯跃拱手施礼回道。
“让厨子重新做吧!”
薄郎君吩咐冯跃给罗娇娇再重做一份。
冯跃待薄郎君走进屋内,才提了食盒去往后厨。
“怎么如此嗜睡呢?”
薄郎君走到榻前看着还在酣睡的罗娇娇。
熟睡中的罗娇娇脸儿粉扑扑的,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