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娇自薄郎君去了边关之后,倒是安安分分地待在府中。
她白日里吃吃睡睡,偶尔弹琴解闷。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便想着薄郎君此时在做什么?
“他也在想她吗?”
薄郎君虽然拿着圣旨来到了边关,可他明里只有三人。
边关主帅知他是国舅爷,故而敬他三分,可他手下的那两位素来不和,却有军功在身,又兵权在握的副将根本就没把薄郎君放在眼里。
接风宴席之上,杨子胜也出现了。他留了胡子,薄郎君差点没认出他来。
主帅请薄郎君说几句话。薄郎君问在场的将领们谁有本事将失去的两座小城拿回来!
在场的所有将领都不说话了!
“你们不都有兵有马,有军功么?怎么能让我们大宋的城池落入匈奴人之手?任他们欺辱我们的百姓?”
“呵!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里可不比皇城,不是养金丝雀的地方!”
侯副将哂笑道。
“皇上亲封的巡察使你也不放在眼里,就不怕人家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侯副将的死对头张副将皮笑肉不笑地先给他的对手安了一个罪名。
“请问二位可能夺回我大宋失去的两座城池。”
薄郎君不恼不怒地看着那两位副将。
“敢问在座的各位可以么?”
张副将的反应是极快的!
“我可以!不过你们的兵马得听从我的调遣!”
薄郎君的话使得在场除了杨子胜外的其他将领均愣住了。
片刻,大笑之声顿起。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这里可不是吹牛皮的地方!”
侯副将只当薄郎君说得是玩笑话,故而也没当回事。
“他可以!我愿意听从国舅爷的指挥!”
一直低头饮酒的杨子胜突然拱手道。
“我们的士兵可都是有父母姊妹兄弟的人,他们的命可不能随便让人拿来消遣!”
侯副将嘴边挂着轻蔑的笑容。
“就是!若输了,您依旧是国舅爷,流血的可是我们这些兵将!”
一位副将附和侯副将。
“怕死就待着!我愿听从国舅爷调遣!”
张副将是明显地与侯副将唱对台戏。
“还有谁愿意与我一起去夺回我们的城池?成功之后,所有参战将领这个月的军饷翻倍,阵亡兵将抚恤金也加倍!”
薄郎君打算动用自己的多年积蓄奖励有功之人。
“保家卫国是我们军人的职责所在!国舅爷说笑了!”
边关主帅发话了。
“薄某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薄郎君郑重地承诺。
“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我怎么听说皇上在宫里都穿着粗布衣裳呢?”
侯副将并不相信薄郎君能拿得出这笔钱。
“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姜少府!薄某既然代皇上巡查边关,说的每一句话皆是皇上的意思!”
薄郎君将这好名声都安到了皇上的头上。
“我等也愿意听从国舅爷的调遣!”
另外三名副将一起拱手施礼。
“既如此!明日各位就与我和元帅一同商量战事!来!我敬各位愿为我大宋守江山、护百姓!”
薄郎君端起了酒杯道。
元帅和众将领一起举杯相敬。
一旁的主事听说姜玉是少府,忙明日给他在薄郎君的身边加了席位。
姜玉只好坐下与大家举杯同饮。
军营没有歌舞,只有刀剑比试。
侯副将自恃武功高强,借着酒劲儿提刀下场寻找对手。
军营之内的众将领皆知道他的功夫了得,因而无人下场与之较量。
“你们连与我交手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夺回那两座城池呢?”
薄郎君听了他的话,心里火起!这不是在扰乱军心么?
姜玉见薄郎君用眼神示意他,便起身拱手道:
“我来与你过两招!还望侯副将手下留情!”
“想不到替皇上管理财务的姜少府居然还会功夫!”
侯副将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可是清楚得很。
这个姜玉若不是有真本事,也不会在无人敢与他交手的情况下还来应战。
杨子胜分别见过姜玉和侯副将的功夫,知道他二人不差上下,所以只是淡然地喝着酒,脸上并无丝毫的表情。
薄郎君不知这个侯副将的功夫到底如何?但他见杨子胜的色如常,心里已然明白了。
走下场的姜玉见侯副将的刀背足足有两指厚,便知他力大无穷。
姜玉虽然身材壮实,但却比侯副将矮了半个头。
“拔剑吧!”
侯副将刀尖着地,神色凝重地望着姜玉。
姜玉缓缓地抽出了剑,摆好了架势。
两个人都凝视着对方,谁也不先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会武之人,知道此时谁沉不住气,那么在气势上就先输给了对方。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他们二人的厮杀。
宴客厅里瞬间安静得令人感到不安。
姜玉见侯副将的眼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