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希望你伤害到这位姑娘,所以我必须带走她。”
灰袍女子神色没有任何波动,甚至开口嗓音都平淡无比,让人很难去描绘是怎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伤害?”
宋棣棠唇角轻勾,似有不屑。
“我的晚晚,一定会愿意跟着我。”
他对着身侧少女勾起一个笑,“晚晚,对吗?”
非晚其实很难理解宋棣棠,他仿佛就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爱人爱到骨子里,但正是这偏执疯狂的爱,在他眼中,所爱之人因痛苦发出的呻/吟也是美妙的旋律。
但……
非晚不欠他。
饶是双方都有过错,所有的一切都在前世一笔勾销。
“我跟你走。”
非晚离他远了一步,对着入口处的灰袍女子道。
她谁都不想选,宋棣棠将她看得如此重要,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紧了她,与他相处,存在着未知的危险。
倘若跟着这女子,还能够找到机会逃脱。
宋棣棠眼眸闪了闪,他拽住非晚手腕,逐渐收紧。
非晚被他捏的手腕生疼,她还没来得及挣脱,之前在手腕上的印记就开始发烫。
宋棣棠仿佛是受到什么攻击一般,面色痛苦起来,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相信。
“他怎么会在你身上留下他的印记?”
他极力忍受着痛苦,俊美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眼尾发红,即使是如此,他仍旧未松手,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跟她走,没有什么好结果。”
“主人他上次已经放过你了,这位姑娘必须跟我走,如果不是这次主人没有特别吩咐,得罪主人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灰袍女子适时开口,言语深藏威胁。
只是似乎是碍于宋棣棠的实力,灰袍女子尚未直接动手。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待在你身边。”
非晚目光冰冷地将他手甩开,不留半分情面。
跟在一个随时都会发疯杀了她的人身边,更何况柳天逸和叶南星还困在他所设的杀阵中,她怕不是疯了?
很奇怪的是,宋棣棠看了她许久,竟是笑了。
他不再挣扎,反而是看向灰袍女子,没有方才的执着,而是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他摊摊手,勾着笑,
“那……就让晚晚暂时离开我吧。”
非晚对他这举动感到几分古怪,宋棣棠却悄无声息地如同毒蛇般贴近她。
他不容拒绝地搂着她,俯在她耳边宛如诉说情话般缠绵,手指在其背上轻轻抚摸,与此同时,他的话激起背脊阵阵凉意。
“我知道你不是她,可是我比起她,更喜欢你,所以这一切都没有结束,以后陪我一起去死会很有趣。”
非晚瞳孔微缩,少女的瞳色之中倒映着宋棣棠的模样。
少女惊讶的神情再次让宋棣棠愉悦地弯了唇角,只是下一刻,察觉到腹部一痛,让他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非晚收回了动作,没有如宋棣棠想象中出现害怕之色,而是唇角勾勒一个嘲讽的弧度:“你要是早说,我就不会和你浪费这些时间,走了。”
之前玩什么前世你爱我今世你不爱我的虐恋情深把戏,现在说到底就是一个疯子又盯上了合适的猎物。
非晚还以为宋棣棠有多喜欢原主,原来不过是这能够引起他特殊的癖好,但非晚宁愿不要这桃花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