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那日,江雨秋忙得脚不沾地,这两日一回来他们吃过饭倒头就睡,第二日继续去金玉楼忙。
两口子这几日的交流都变少了很多,江雨秋觉得怪不习惯的,可她知道沈安忙,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不想给他添乱。
毕竟他们这里头最忙的就是沈安。
他平日里很少吭声,可江雨秋把他的辛苦看在眼里,沈安不仅要给食客做饭,还要每日变着花样让她吃好。
八月十五、十六日是最忙的时候,有不少大户人家的亲戚都来走动。
往年他们都喜欢订味香楼的饭菜,只是今年他们金玉楼开了,都从他们这边来。
这两日味香楼的小二,见着他们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这么一来可把他们忙活坏了,等到十七日那天才稍微轻松一点。
只是江雨秋在厨房时不知怎地,差点就晕倒了,把沈安给吓坏了,直接将人带去王大夫那。
此时江雨秋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王大夫给她诊脉后才说:“沈老板不必忧心,你家夫人这是月信来了,这两天又过于劳累,一时身体吃不消。”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家夫人这身子我瞧着比之前要好了不少,只是万万马虎不得,这两日便好好休息,我再写个方子,回去给他煎药喝一晚,明日就能好。”
听了这话,沈安才放下心来,只是想着往后金玉楼的生意可不能再这么拼命。
他们回去时,沈安将人背在背上,江雨秋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只觉得一阵心安。
说起来往常她来月事时,每次都疼得要死要活的,这段时间沈安一直在给她补身子,再加上有王大夫开的方子,这两个月倒是不怎么疼,只觉得身子有些疲乏。
回去后,沈安将人放在床上,又去给她煮了鸡蛋红糖汤。
一整碗喝完,江雨秋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夫君你急匆匆的把我带出来,那些食客久久等不到菜会不会闹起来?”
沈安沉默片刻才说:“想来是不会的,这会儿也没几个人,等下他们出去解释一下,那些人应该不会闹起来。”
他也没准备继续去金玉楼,只准备守在江雨秋旁边与她说说话。
这会儿江雨秋也没有刚才那般难受,靠在床上与他说话。
“明日咱们又能休息一日,你可有何打算?”
沈安想了想,“想去府城吗?还是就留在家里头休息?”
江雨秋摇摇头,“夫君,你这几日是不是忙昏了头忘记了要紧事。”
沈安苦思冥想,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忘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
江雨秋见他这副模样便提醒道:“秋闱快到了。”
沈安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是他弟弟,马上就要考试。
要说他们家其实压力也不大,沈安开了这么个酒楼,那些食谱自然有沈明的一半。
沈安甚至觉得不管沈明能不能考上,问题都不算太大。
倒不是说沈安对沈明毫不关心,毕竟他弟弟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心里头自然是想他考上。
只是压力没有那么大,就算考不上回来还有个酒楼呢。
江雨秋是从活一世的人,他知道上一世沈明是能考过的。
这一世沈家的日子过得好,他给沈明请了镇上教的不错的夫子,江雨秋觉得他这次八成能过。
至于剩下的两成……
那就是家里的日子过得好了,沈明不用将担子都压在自己的肩头。
江雨秋索性不再想这些,而是对沈安说:“过几日他只会越来越忙,整天都埋着头读书,不如咱们明天给他做一顿好的,再请几个人。”
沈安点头应下来,“到时候做几道有寓意的菜,讨个好彩头。”
江雨秋看他脸上有些疲惫,想来这几日是累坏了,于是拉了拉他的衣袖,“这会儿还早着,他们两个还有很久才回来,不如咱们先睡一觉,睡醒了再去烧火做饭。”
沈安点点头,脱了外袍在她旁边躺下来。
不知怎的江雨秋今日格外的黏人,拉着他一起睡也就罢了,还要枕着他的胳膊,整个人都钻进他怀中。
沈安心里头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似的,那种幸福感都要溢出来了。
江雨秋平日脸皮子薄不会做太过亲密的动作,可今日她身子不适,屋子里面又只有她与沈安两个人,她这会儿就想黏着人,反正是她自家的夫君,也不怕人笑话。
谁知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两道声音。
“哥,嫂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