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呢。”赵灵书拒绝。
碗里本来就没几块肉，锅里那么多，她不着急现在吃。
娘俩说着话，赵灵书突然听见灶膛有轻微的响动，她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跑出去看。
就见王氏一手拿着大碗一手拿着勺子，碗里已经满满的鸡肉，都是干货。
她爹都还没有回来，说明正房那边还没有吃完饭。
这个时候王氏悄悄过来，就是为了偷鸡肉的。
太恶心人了。
赵灵书动作比脑子转得快，她一把抢过王氏手中的碗，“谢谢奶，别这么客气，我自己盛就行。”
“谁是给你盛的！”王氏怒道，“给我，这碗我拿走，给你爷吃，剩下的才是你娘的。”
锅里除了汤，就剩下几块鸡血，王氏要不要脸？
“奶，张奶奶可说了，这只鸡都是我娘的，你现在要把所有鸡肉拿走的话……”
赵灵书眉目冷厉，“奶如果这么想吃鸡肉的话，我一会儿再去杀两只鸡，一只给我娘，一只留给爷爷奶奶你们。”
“你敢！”王氏也同样瞪起了眼睛。
“我有什么不敢的？”赵灵书上前一步。
“你们不给我留活路，我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今天奶你要是敢跟我抢这锅鸡肉……”
赵灵书顿了顿，她凑近王氏，勾唇冷笑。
“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去杀鸡，明天晚上去杀猪，后天晚上就去……”
老赵家只养了鸡和猪，两样都杀完了，后天会杀什么？
杀人？
家里活着的可不就剩下人了？
王氏浑身一颤，一向蛮横的小老太太，也被赵灵书的样子吓到了。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王氏这个混不吝，遇到不要命的赵灵书，她也害怕。
“我……”
赵灵书继续恐吓，“奶，你晚上千万不要睡觉，万一醒不过来可咋整。”
王氏被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在了门槛上，“你你你……”
赵灵书拿起刚才切鸡血还没来得及洗的菜刀，放在身前比划了两下。
上面还有一些鸡血碎块。
“我怎么了？”
“啊啊啊杀人了！”
王氏屁滚尿流地跑了，一边跑一边喊。
赵灵书的声音压得很低，里屋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此时王氏大喊，张氏才听见动静，赶紧下地出来。
“怎么了？”
“没事。”赵灵书淡定地洗菜刀。
“我奶可能看见她辛辛苦苦养大的鸡变成肉，太心疼了。”
张氏奇怪地看着外面，还能听见王氏的喊声。
“娘，我去看看奶，等一会儿跟爹一起回来。”
赵灵书擦手，将已经盛出来的鸡肉递给张氏，“娘，你赶紧进屋，先多吃几块鸡肉，明天早上起来再喝鸡汤。”
“哦。”张氏应着，突然感觉姑娘长大了，能张罗事了。
赵灵书进正房的时候，王氏正对着赵老头子学赵灵书刚才的话。
所有人都在看着王氏，跟看猴子戏似的，没有人上前去安抚她。
赵灵书一秒变脸，用虚弱的声音疑惑道：“奶，你咋了？”
王氏瞬间转过头。
大概屋里人多给了王氏勇气，她不再像刚才那么惊恐，反而可以指着赵灵书大骂起来。
“你看看，就是这个天杀的小兔崽子，竟然想要杀我！我天天累死累活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人，我图什么啊！现在竟然养出了个小白眼狼，要杀我！啊，老天爷，我不活了！”
“奶，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谁要杀你？”赵灵书满脸疑惑。
“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王氏恶狠狠地说。
“我？”赵灵书一根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啥时候说了要……要……”
赵灵书张了张嘴，似乎说不出来“杀人”的话，一跺脚又急切又委屈，“爷，我一直跟我娘在屋里，我是听见奶奶的叫声才过来看看的，我啥时候跟我奶说过那样的话！”
“我一个小姑娘，连杀鸡都不敢，现在身体还没有力气，怎么……怎么可能！”
“你胡说！”王氏听了赵灵书的胡言乱语，暴怒，“我刚才去西厢房，你就说要杀了我！”
“奶你去西厢房干什么？”赵灵书继续装作柔弱小可怜的样子，对于王氏的指责不为所动。
“我去盛鸡肉！”
王氏顺嘴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我去看你娘来着……”
“啊？可是我跟我娘没看见奶奶你呀！”
赵灵书突然捂住嘴，“奶，你是不是……是不是撞见那个了？！”
“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