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令,“身上没有,那就是在她家里!去三房屋里搜!”
赵灵书拦着不让,赵兴川赵兴荣也跟着拦在西厢房前面。
“让开!”赵艺秋娇叱。
她和赵灵棋能按住赵灵书,可按不住赵兴川,只能大声呵斥,想要吓退他们。
赵灵书明白,不让她们搜是不可能的,王氏势在必得。
而且不让搜,大家反而会顺着王氏的话认为,她偷了东西藏在家里,所以才不敢让人搜。
“搜可以,但是不能就她们两个人进去搜。”赵灵书说:“我家也有值钱的东西,谁知道她们进去了,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偷我家的东西。”
赵灵书以彼之道换之彼身。
只允许王氏诬陷她,不允许她反过来猜测吗?
“你!”王氏没想到赵灵书会这么说,被气到了,“你那屋里,有什么值得我们偷的!”
赵灵书反问,“既然没有值得的东西,你还要搜什么?难道……”
说着,赵灵书换了一副惊恐的表情,“难道是要往我家塞什么东西!”
赵艺秋忍不住讽刺道:“谁傻了,好东西往你家塞,图啥!”
“塞了东西好赖是我偷的,然后把我们赶出老赵家。”赵灵书大声吼道,“我知道爷奶不喜欢我,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们认为得我病了,干不了活,吃饭是浪费粮食,所以你们不给我和我娘、还有我妹妹饭吃,你们就是想要将我们赶走!”
赵灵书说着,扑到张氏怀里,呜呜呜地哭起来。
孙氏惊得瞪大了眼睛,很快又收敛好表情。
赵灵书说这话,在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只是,要走也不能是被赶走的啊!
“胡说什么!”赵老头子大声呵斥了一句。
本以为他是要站出来主持大局,谁成想并没有下文。
也是,他一直旁观不参与,最后王氏落了下风,他还可以出来兜底。若是他现在就参与进来,一旦最后结果对他们不利,那可真就没有什么台阶下了。
而王氏被赵灵书说中了隐秘心思,脸色更加难看。
她确实嫌弃那娘几个,不能干活不说,天天吃着家里的,还竟跟她作对。
若是能将她们赶走,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一个得了病,浪费她好几十文钱,未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好的女人。若是好不了,岂不是要一直坑她的钱吃药?
那药吃起来,可真就是无底洞啊。
有多少人家,明明日子过的还不错,就因为家里有一个药篓子,卖房卖地卖儿卖女,最后啥也不剩了。
还有那两个赔钱的丫头片子,瘦弱干瘪的样子,卖都不知道能值几个钱,养大了也是便宜别人家了。
这样无用的人,赶出去了也能给老赵家减轻不少负担!
可是这事不能做得太明显了,老赵家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只能以赵灵书偷了东西为理由,将这娘几个赶出去。
是赵灵书先干了坏事,可不赖她们老赵家不讲情谊。
王氏下定决心,必须得搜,还得搜出点儿什么才行!
“我来搜!我看谁敢拦着!”
王氏要亲自出手了。
这可真有点儿拦不住了。
赵灵书也不装可怜了,赶紧跑到大门口,对看热闹的人群说道:“各位奶奶和婶婶们,你们可不可以帮帮我?我不怕家里被搜,可到底搜出来还是没搜出来,我想要奶奶和婶婶们一起进去看着,帮我做个证。”
小姑娘泪眼汪汪的,怪惹人疼的。
再说,这事也不用她们干什么,不过是在一旁盯着,做个证啥的,没啥不能干的。
当即就有几个或热心肠的、或想看热闹的人站了出来,“我们也进去看看。”
站出来五六位岁数不等的妇女,最后推举出三位,跟着王氏和赵艺秋她们一起进了西厢房。
王氏眼皮直跳,却拒绝不了。
她眼神一转,进了西厢房就爬上了炕,有目地奔着储物箱去了。
这么些年下来,她也知道张氏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跟进来监督的人并没有老老实实站在后面看,反而跟着王氏爬上炕,就在王氏身侧盯着看,非常的尽职尽责。
王氏想做什么手脚都不行了。
她只能装模作样的翻找一番,最后拿出一个灰色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只银簪子和十文钱。
王氏眼睛一亮,这十文钱,可是三房以前没有的东西!
几个人将三房里外翻了个遍,再未找到其他值钱的东西。
除了几床被褥,就剩下三房几人的四季衣服。
别说新布块了,就连颜色新的衣服都没有,衣服都不知道是穿了多少年的了。
而且,几乎所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