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泱泱还这么小,都能明辨是非,你为何不能?”
“绾柔,你今日太令我失望了!”
江淮书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云绾柔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程夫子,对着他欠了欠身。
“程夫子,当初是我请你来书院,为学子们授课的。
看中的不只是你的名气,还有你的为人。
我知道,你很在乎自己的名声。也懊恼自己的门下,除了一个这样的混蛋。
但这些,都不是你作伪证的理由。
你今日若是去官府,替江北辰作伪证,那你将会害了你的另一个门生。”
闻言,程夫子一愣。
他忽而坐直了身子,一脸茫然地看向云绾柔。
“江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夫子溺水昏迷后,江北辰贼喊捉贼,当众指认恒哥儿是推你下水的凶徒。
你若包庇江北辰,那云恒便会被人扣上,谋害恩师的罪名。
一个是凶穷极恶之徒,一个是您的得意门生。
程夫子,这道题,当真有这么难选么?”
话落,云绾柔对着程夫子福了一礼,抱着泱泱离开了。
能说的,她已经都说了。
她相信程夫子生为人师,不会再做错选择了。
云绾柔离开后,程夫子犹豫了许久。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起身将自己拾掇了一番,缓步离开了广夏书院。
云绾柔刚回到侯府,便听说程夫子去了官府。
“夫人好说歹说,劝了程夫子那么久,没想到程夫子还是去了官府。
早知道程夫子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夫人当初就不应该请他去广夏书院的!”
“我请程夫子去广夏书院,是出于我的私心。若是没有程夫子,广夏书院也开办不起来。
一码归一码,咱们不能因今日之事,就否定了程夫子的功劳。”
“夫人说得对!”
望舒叹了一口气。
“夫人,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呀?难不成,咱们真要看着恒少爷,背上谋杀恩师的罪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