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来到江嫣的面前,伸手去抢银票。
然而江嫣拼了命的护着银票,死活不松手。
“娘,檀郎遇上了麻烦,急需用钱。你把这些银票借给我,我以后再想办法还给你。”
“又是檀信!”钱氏气得咬牙:“你为了他,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还不够。
现在还要为了他,来我的房间,偷我的棺材本!
江嫣,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为了一个男人,是连娘都不要了啊!”
“娘,什么赌坊?那不是大哥欠的债么,你可不能赖在我的身上。
再说,那些债,不是已经还清了么?你就把这些银票给我,让檀郎应应急。”
“不给,你把银票还给我!”
钱氏抓住江嫣的手,不让她走。
江嫣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一把将她推开。
钱氏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
被江嫣一推,顿时倒退数步,一头向后栽下去。
她的头,磕在了桌角上。
“娘……”
看见她摔倒,江嫣心中一紧。
她刚要上前,查看她有没有伤到哪儿。
然而刚迈出一步,便看见钱氏瞪着眼眸,抬手往她的面前伸。
“银票,还我银……银票!”
闻言,江嫣步伐一顿。
她看了看钱氏,又看了看手里的银票。
“娘,对不起了!”
江嫣往后退了一步,拿着银票,转身快速跑了。
钱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里溢满了不甘。
“回来,你给我回……”
钱氏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右手快速垂了下去。
她眼眸圆瞪,盯着房门的方向。
鲜红的血,从脑袋下方流淌出来。
下人发现她时,她的尸体已经硬了。
江淮书收到消息,派人请了好几个大夫回来。
然而大夫见了钱氏之后,纷纷摇头。
“请侯爷节哀!”
“侯爷,老夫人已经死透了,你还是给她准备后事吧!”
未时,泱泱醒了。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想到刚才在内景里,看见的事情,心情都变得明媚了。
【老妖婆死了,死得透透的。给娘亲添堵的人,少了一个了!】
【江嫣那个不孝女,还在酒楼里,跟檀信腻歪。】
【真好奇,她若是知道,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稚嫩的声音,缓缓传入云绾柔的耳里。
她拿着针线的手一僵,稍稍有些愣神。
钱氏死了?
那她要不要去侯府,给江淮书道喜?
云绾柔眼眸一弯,眸子划过一抹狡黠。
她对着望舒招了招手,附上她的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
泱泱:“……”
【为什么大人都喜欢说悄悄话?】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么?】
【我也要听,娘亲,你也跟我说说悄悄话嘛!】
泱泱噘着嘴,眼巴巴地看向云绾柔。
望舒听见她的话,愣了一下。
“小姐,你……你确定么?”
“快去吧!”
“诺!”
望舒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房间。
泱泱偏着头,看向云绾柔,眼眸里溢满了好奇。
【娘亲跟望舒姨姨说了什么,为什么望舒姨姨这么惊讶呢?】
【哎,为什么我的听力,已经提高了不少,还是听不见你们说悄悄话呢?】
【难道悄悄话是有什么魔力,专克我的听力?】
泱泱揪着被子,有些不高兴。
她决定了,从今天起,她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别人当着她的面,说悄悄话了!
……
安远侯府的门口,挂上了白布和白灯笼。
自从江淮书与云绾柔和离之后,侯府就每况愈下。
除了旁支前来吊唁,朝中的大臣,是一个都没有来。
江淮书身着麻衣,跪在灵前,神色有些呆滞。
“侯爷,云……云姑娘的婢女来了。”
家丁的声音,缓缓传入江淮书的耳里。
“望舒?”
江淮书皱眉看向家丁。
“云绾柔呢,她怎么不亲自前来,给母亲吊唁?派一个婢女过来,就想打发了么?”
“侯爷好大的脾气。我家小姐,与你已经和离了。没有义务,过来给老夫人吊唁。”
望舒的声音,缓缓从门外传来。
江淮书循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