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书带着江嫣,回到侯府时,初画已经亲自将宾客,一一送出了府。
看见他们回来,初画松了一口气,快步迎上前来。
“侯爷将小姑子找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刚才还担心,皇城这么大,找不到人该如何是好?”
“今日委屈你了!”
江淮书看向初画,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愧疚。
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可他却当众丢下她,去找江嫣了。
初画对上他的眼眸,微微摇了摇头。
“侯爷心疼小姑,小姑丢了,先去找她是应该的,初画不觉得委屈。”
“还是你识大体!”
江淮书看着初画的脸,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云绾柔的脸颊。
初画不愧是她带回来的人,果然与她一样,让他十分安心。
“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房间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好,那我等侯爷!”
初画嘴角微扬,笑着颔首。
看着她离开后,江淮书这才让人,叫来了照顾江嫣的婢女。
婢女来到江淮书的面前,浑身抖个不停。
“侯……侯爷,奴婢不……不是故意弄丢小……小姐的!”
“本侯没有问罪于你,你不用紧张。你告诉本侯,你今日为何会离开小姐的房间?”
“是……是初秋过来找婢女,说前厅忙……忙不过来,让婢女过去帮忙。”
“初秋?”
江淮书眉头一皱,赫然站起身来。
“她让你去你就去?本侯之前是怎么叮嘱你的,让你寸步不离的盯着小姐!”
江淮书的话,吓得婢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侯爷恕罪,是……初秋说,这是侯……侯爷的意……意思,奴婢才……”
江淮书咬了咬牙,脸色黑如锅底。
他快步越过婢女的身边,往前厅外走。
砰!
初秋坐在房间里,眉头紧锁。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去找江淮书。
将她中了初画奸计一事,告诉他。
不等她做下决定,房门忽而被人一脚踹开了。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见来人是江淮书,初秋紧张地揪着衣角。
“侯……侯爷,你怎么来了,你找到小……小姑了么?”
“怎么,你还会担心嫣儿?”
“侯爷说得这是什么话,她是我小姑,我自然是担……担心她的!”
后面的话,初秋说得十分没有底气。
江淮书哼了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扼住了她的下颚。
“说,你为什么要放走嫣儿?”
“侯爷,你……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让你误……误会了?”
“误会?”江淮书咬了咬牙:“你难道想说,你故意支走嫣儿身边的婢女,这是误会?”
闻言,初秋眼眸一瞠。
她没料到,江淮书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
她的眼珠子一转,解释道:“侯爷误会了,我只是……只是看前厅太忙,才会……”
“还在说谎!”
江淮书打断她的话。
“本侯看在你,为本侯生了一对儿女的份上,这才一再地容忍你。
可你呢,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我安远侯府,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说着,江淮书用力甩开手。
初秋的脑袋,随着惯力一偏,脖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然而她顾不上喊痛,连忙抓着江淮书的衣裳,跪了下来。
“侯爷,你听我解释。是初画,这一切都是初画设下的圈套,等着我往里面钻。”
“做错了事情,你居然还想要乱攀咬人!”
江淮书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今日是我与初画的大婚,她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于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侯爷,你我认识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
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刚进府不到一年的贱人,也不相信我?”
初秋望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不提过往还好。
一提起过往,江淮书便想起了云绾柔。
若不是初秋,他怎么会跟阿柔和离,侯府又怎么会落魄至此?
江淮书越想越气。
他一把将衣角抽了回来,冷哼道:
“本侯就是太了解你了,才知道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不用呆在侯府了,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