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老爷子摸摸鼻子,讨好地解释,“这不是怕鸡蛋凉了腥,不好吃!”
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老太太不置可否,冷哼一声,习惯性地去分东西。
走近案板后,却发现五个装的一样的碗,每个两块鸡蛋,一小块烧熟的山药。
当即,皱起眉头,“饭不能这样分的。”
“哦?”柳瑜作迷茫样,“每个人都一样?不是刚刚好么?”
“你和你爷多吃点,我们偿一口就成。”
说完,老太太抬手拿起筷子,准备重新分。
见状,柳瑜机灵地按住人。
“奶,现在这样挺好的,一家人,没必要分个三六九等!”
“你还小,不懂,”老太太叹口气,“不管哪家都这样,好东西肯定要紧着家里顶梁柱。”
她也不是黑心肝,就乐意磨搓儿媳和女娃,粮食太少,真没办法。
“这事以后再说,”老爷子并不想孙女小小年纪就认清血淋淋的现实,“都吃吧,再拖下去,天都亮了。”
说完,不客气地拿起一个碗,夹上一块鸡蛋就往嘴里送。
一口下肚,忍不住睁开眼,“香!这不是炒鸡蛋?”
紧实又香浓,也不腻味,比老婆子做的肉还好吃。
“什么鸡蛋能用二两油炒,”老太太郁闷地开口,“这是煎的,白花花的肥油煎的,能不香?”
她活了大半辈子,也就是老头子刚回来那阵,家里条件好,负担不重,才狠心煎了几次饼。
就这,用的油也没孙女多!
“这油用的值,奶尝尝就知道。”
柳瑜笑嘻嘻的开口,半句不提以后的事。
这几天顿顿清汤寡水,她真的够够的,要不是鸡蛋只剩八个,绝对让每个人都吃鸡蛋到饱。
“必须得尝尝!”
二两油呢!
老太太依旧止不住心里的疼。
她决定了,以后都把油罐锁在柜子里,谁都不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