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沈娇为什么这个时候选择帮谢氏,其实没什么理由或者是说法。
对于李沈娇来说其实根本也算不上是什么帮谢氏。
对她而言只是吩咐几句话而已。
还有就是李沈娇确实没有帮谢氏的心思,李沈娇的心软都是对着自己人的,对于谢氏她是一点同情也没有的。
不然的话李沈娇早就该暗示四爷谢氏遇喜的事儿了。
李沈娇从来没有想过要插手谢氏的事儿,只是今儿个刚好让小路子给遇上了,小路子又禀报到了她这里,李沈娇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没反应了。
李沈娇心里也很清楚,谢氏不会拿自己翻身的筹码冒险,那便只能是谢氏真的临盆了,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风险。
说的不好听一些,今儿李沈娇只是吩咐一番,等四爷回来,这事儿之后不论如何总归还是会记得她今儿个的出手的。
而李沈娇眼下也不需要做什么,就等着奴才们办好之后来回禀就是了。
用过膳食之后李沈娇迎着正午时分的羲和伸了伸腰,等两个丫头来说二格格已经醒了便叫陈嬷嬷把二格格抱过来。
李沈娇很爱把二格格放到跟前她能看得到的地方,也无师自通地学着抱着二格格,小姑娘也很黏她。
不过小姑娘在她怀里的时候确实很乖,只是到了夜里却总会哭闹。
李沈娇夜里睡的沉这两日倒是没有被搅醒过,要不是俩个丫头在今早告诉她四爷昨儿个被二格格的啼哭声吵醒之后半夜去瞧了瞧二格格才知道的。
小姑娘在怀里那样子哪里能看得出来是昨儿个夜里会哭闹不止的样子,李沈娇还觉得挺新鲜的。
“今儿二格格若是还是哭便把我叫醒。嚎一晚上,也不嫌费嗓子啊?”
后半句话李沈娇是摸着小姑娘的小脸说的,摸着跟嫩豆腐似的,李沈娇从把二格格抱在怀里脸上的笑意就没停止过。
不过小姑娘这会儿虽然是十分的亲近李沈娇,但是对于小姑娘来说最重要的绝对还是睡觉。
陈嬷嬷便抱着小姑娘哄睡,最后就在里间二格格的小床上把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安放好。
李沈娇这会儿倒是不太困,但也没什么心思去绣东西,便让秋壶去翻了从前她不曾看完的话本拿出来翻着看。
小路子和冬生两个按着李沈娇的吩咐去办事,不过冬生还是要先一步回来。
冬生在屏风之外禀报,说谢格格确实是临盆了,小路子已经让府医去瞧了,只是府医说谢格格这一胎胎位不正,又没有稳婆在,得赶紧找来稳婆给谢格格接生才行。
前院里福禄得了消息也被吓了一跳,出前院的时候险些摔了一跤,小路子想上前去扶却见福禄自己利索地爬了起来随后便跑的不见人影了。
把小路子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就是前院的奴才们的本事吗?
府医都去了,那么谢格格院里的动静自然也是瞒不住的。
得知谢格格将要临盆,众人的第一念头都是:怎么可能呢?
是啊,怎么可能呢?
只是聪明些的,仔细算一算自然也能猜到是去岁中秋时的那一回成的。
这便让人不得不想起正院的福晋。
正院里的福晋自然是先一步就得知了的,毕竟王进忠把那丫头打晕之后便火急火燎地回了正院向福晋禀报了。
福晋闻言自然是又气又恨。
只是福晋被四爷“提醒”的多了,还真不敢妄自对谢氏的孩子下手。
还是钱嬷嬷出了主意。
“福晋想岔了。谢格格遇喜?谢格格压根就没有遇喜哪儿来的临盆这一说呢?老奴看是谢格格失心疯了,这就让人给谢格格送些汤药去治一治谢格格的病。”
谢氏自己一直瞒着遇喜的消息,那么眼下正院自然也可以抓住这个关键悄无声息的把谢氏肚子里的孩子给处置了。
钱嬷嬷又把王进忠叫进来问了一回当时是否无人在无人听见那丫头的吵嚷。
要动手自然要悄无声息没有一点的痕迹才行。
钱嬷嬷自己就是懂药理的,甚至在她进府时便带了各样的药材就是为了不时之需。
只是钱嬷嬷才迈开脚步准备亲自去煎药却听玉如声音焦急的进来,嘴里喊着:“福晋,后头说着谢格格临盆的事儿,府医已经去了,只是没有稳婆——前院福禄派人来问福晋的意思呢。”
钱嬷嬷瞥了眼王进忠,刚迈出的脚步也收了回去。
她闭了闭眼,在心里叹气:“果然还是没瞒住。”
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能拖则拖,拖到谢氏难产才好。
福晋和钱嬷嬷对视一眼,很快定了定心神:“叫人去内务府请稳婆来,务必要越快越好,万万不能耽误了谢氏的生产。”
福晋在说到“越快越好”和“耽误了谢氏的生产”几个字时又明显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