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干净。
李沈娇亲自盛了碗鱼汤。
四爷接过之后忽然问道:“你没有别的话想说?”
李沈娇蒙了半秒,她能有什么话想说的?
只是瞧着四爷等着她一定要说出什么来的模样,李沈娇顿了两秒,硬着头皮道。
“妾身……并无别的话想对爷说的。这会儿能见着爷便已经觉得很知足了。很多时候话也不必一定要宣之于口,妾身心里惦记着爷,爷总归会知道的。再有,外头兵荒马乱的,妾身也想给爷一份安宁。年节里头忙碌,等年节这阵忙碌过了,难道还怕没有说话的功夫吗?”
四爷听了李沈娇这有些直白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半晌四爷忽然笑了。
是的,很明显地笑意。
至少是李沈娇都很少从四爷脸上看到这样明显的笑意。
他又“嗯”了声,喝了那碗热乎的鱼汤之后便站起身了:“等这阵子忙过了爷便来瞧你。你安心养胎,缺了什么去前院找福禄。”
四爷很快便离去,这会儿还没到午膳时候。
秋壶方才一直在边上,只是等四爷离开了好一会儿她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主子爷今儿个怎么这样……”喜怒无常的。
李沈娇低头吃着粥,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知道她猜对了。
她方才的话是在电光火石间想明白的。
四爷方才落座时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和不浓不淡的龙涎香。
李沈娇不大确定是不是龙涎香,只是在书里看过对于龙涎香的描述。
只是她那会儿便有了猜测。
万岁爷遇刺,皇子们按理都在侍疾,这会儿四爷不高兴地回来,估摸着就是和侍疾有关。
李沈娇便连蒙带猜的说了那话。
实际上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这会儿万岁爷病着,皇子们肯定变着花样的在万岁爷跟前献孝心,这自然是好的。
只是换个道理,前年年节里头四爷为了太子爷摔了的那阵子,她其实就并不怎么往四爷跟前凑。
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忌讳。
人在病中的时候总觉得脆弱,见了人来人往的关切固然暖心,只是……
四爷尚且还好,没有那么多的疑心。
只是万岁爷万人之上,他在病中的时候见着皇子们一个个在他跟前晃悠,其实未免会有多高兴吧。
天家皆多疑,李沈娇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再有,从这两年外头传的直郡王和太子爷之间的那些龃龉,便也能猜到一些。
所以李沈娇那话的意思就是,这会儿在不在万岁爷跟前都无妨,等万岁爷病好了见着谁都是高兴的。
还有就是,万岁爷跟前的人难道是摆设吗?
谁用没用心难道瞧不出来吗?
凭心来讲,她自然是希望四爷往高处走的。
不过她这也不算给四爷出主意,她只是说心里话而已。
她那会儿确实没什么好和四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