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热闹不论是听见了大抵都是会忍不住想要去瞧一瞧的,毕竟今儿个不年不节的,好端端的哪里来的焰火的动静阵仗?
宋氏这里听见那边外头的动静便起身了一回,而后在游廊下观望了一回最后得出结论。
“又不知是哪个斗鸡走狗的爷们博美人一笑了,不像咱们爷……才不会做这种无趣的事儿……”
宋氏对此很是不屑一顾,一甩帕子掀了门帘便往里间去了。
武氏那里原本都已经歇下了。
害,四爷这些日子病着,总归四爷也不会进后院来的,左右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做的,倒不如早些歇息呢?
不过武氏见动静迟迟没有消停,还是起身了一回,不过不是去看焰火,而是去那头厢房里去看大阿哥去了。
这会儿夜色深深,大阿哥厢房里的烛火却是燃得正旺。
武氏悄无声息地掀了帘子进了内间,大阿哥的厢房里是打他出世后武氏便费心让人打了一个书桌来的,比寻常用的桌案要小一些矮一些,对于快要三岁的大阿哥来说倒是正合适的。
大阿哥的桌案前已经堆积起了小山高的书,眼见着就要把大阿哥给埋了进去了,要是大阿哥一直低着头,武氏一下子都还有些难以找到大阿哥的身影。
除却堆的高高的书之外,大阿哥的面前还堆着已经有些厚的一沓纸,是大阿哥练字用的,都让武氏要求下留了下来,每日大阿哥练字之前都是要看过自省一回的。
大阿哥这会儿练字用的笔也都是武氏特意费心弄来的,比常人用的笔要略短小轻细一些,不然大阿哥练久了也是劳累。
武氏见大阿哥并没有被外头的热闹吸引,这会儿她很是欣慰,又悄悄地等候了一会儿,而后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只是离去的武氏没有注意到,大阿哥面前高高的书山巧妙地遮挡住了他落笔习字的地方,他手里握着的湖笔微微悬空,实际上全都落在了空出,一个字也也没有落下。
大阿哥吸了吸鼻子,眼睛望向了紧闭的花窗,眼睛里满是渴望之色。
他失落地摸了摸手腕,最后握着湖笔趴在小桌上,眼睛微眯,只是握着湖笔的手却是一刻也没有松过。
小小的脑袋很快便一垂一垂了。
同样的夜晚,也有一个脑袋在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往下倒。
李沈娇见状担忧地望向四爷:“不如让人把十四阿哥给扶去歇着吧?时候也不早了……”
她方才就说不该吃酒的,再有,十四阿哥的酒量和四爷比?那也真是够有胆量的。
这才多少个来回?十四阿哥就已经快倒下了?这会儿也不知是靠着什么才没有栽倒下去。
四爷这会儿瞧着至少是比十四阿哥要清醒不少的,闻声他挥了挥手,边上侍立的福禄和十四阿哥的哈哈珠子便一左一右地把十四阿哥给扶了下去。
见小姑娘面露好奇,李沈娇小声解释了一句:“你十四叔困了,睡觉觉了……”
她才说完,便见小姑娘也摇头晃脑的,瞧着也是睡眼惺忪的模样,李沈娇见状便让钟氏先把二格格抱回新绿堂里安睡。
园子里很快便只剩下李沈娇和四爷两个人。
李沈娇自知酒力,只给自己倒了半杯果酒,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是我误会爷了。”
四爷举起酒盏,听了这话眼里也像是多了一些什么:“这事……是爷没有提前知会了你。”
这个时候李沈娇自然不能说出责怪的话,她嘴角的笑意清浅:“我今儿个也是沾了二格格的福呀……”
四爷听了这话却摇了摇头,他出声问着:“你真觉得今儿个的焰火是沾二格格的福?”
四爷既然都这么问了那么答案估摸着就不是四爷的问话了。
李沈娇眨眨眼,却并没有顺着四爷想要的答案去答:“难道不是吗?爷这份给二格格的生辰礼可是来得够迟的……”
四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喜欢这场焰火吗?”
李沈娇被四爷的眼神看得微微怔愣,桌案下的手指轻扣着衣角:“自然是……喜欢的,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漂亮的焰火呢。”
这话是真心话。
四爷似乎笑了一下:“下回提前知会你一声。”
居然还有下回?
李沈娇差点没收住嘴角的笑意,她总觉得四爷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
用晚膳之后李沈娇相携往新绿堂去,路上李沈娇想起来四爷和十四阿哥先前狩猎的猎物,难免还是有些可惜。
“让膳房明儿个一早把野味给拾掇出来,让十四阿哥带些去?”
四爷听了这话又笑,今儿个四爷笑得次数可不少:“他今儿个是来探望爷的,明儿个回宫带些野味回去?爷的府上倒是什么都养着呢?”
李沈娇听了这话倒是没因此而懊恼,只是道了一句可惜。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