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泽安轻声应着,眼底却是划过一抹肉眼可见的歇斯底里:“那你没有履行合同里的对等义务,是不是也得给我个说法,或者说也任我处置?”
“聿哥,俗话说一报还一报,要不你也给我当五年狗?”
“……”
顾聿目光微闪,唇色不禁抿成直线:“小安,不要闹。”
“我在闹?”
闻言,陈泽安的怒意不禁转成一声重重的嗤笑。
像是在笑两人间本就不平等的荒唐。
“也是,您身份多么尊贵,自然不是我这个戏子可以相比拟的。”
“我若是有胆子让顾总您当狗,那我大可猜猜明天的新闻头条是什么?”
陈泽安轻轻的扫了一眼车后座的两个黑衣保镖,笑的强装轻松。
“哈……五年前退圈的知名演员陈泽安惨遭意外车祸命丧当场?”
“或者是意外遭受火灾尸骨无存?”
“聿哥,您能让我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方法太多了,不是吗?”
陈泽安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让顾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顿了顿,他微微叹了口气:“小安,你知道我不会……”
“五年前是我有求于你,所以那些屈辱和不痛快都是我应得的。”
陈泽安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顾聿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了也就做了,我也不会将这种事情看的那么认真。”
顾聿不知道陈泽安突然说这话的意思。
于是蹙眉看着他。
在前五年里,陈泽安总是乖巧又温顺。
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反复露出过本性的獠牙。
“聿哥……”
默了一会,陈泽安又直直的对上了顾聿那双看似无波的眸。
“可你失约了,你不仅没有保护好我的妹妹,还在我这里肆无忌惮的白嫖了整整五年。”
“是我自作多情的把您当成了自己人,可我想着我们好歹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多年…”
“我是真的认为您就算养条真正的狗也该有感情了……”
“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陈泽安竟是莫名其妙的鼻子一酸。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委屈感猛地席卷而来。
他的眼角泛红,仓促的扭过头。
去他妈的日久生情,去他妈的必有回响。
他们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年,到头来要不是他不要命的追过来逼问,顾聿还不知道会对他隐瞒多久。
五年前的顾聿会为了shui他而不惜画那么大个饼,谁知道现在的顾聿会不会为了继续shui他而给他编织一段段谎言。
只要能将他困在他的身边,顾聿这个疯子或许会不惜一切代价。
“我想知道,您又为什么瞒着我呢?”
“怕我承受不住?还是怕我对您失望?”
“可我是幼清的亲哥,我有权知道…不是吗?”
说着说着,陈泽安用力眨了几下眼,将刚才眼底突然蓄起的湿雾勉强掩盖。
而顾聿的面上倒是也看不出什么太过于明显的情绪。
就仿佛是一切都沉在内心深处,无人可以窥探到。
二人沉默了片刻。
顾聿突然看向陈泽安,回的话风马牛不相及:“把右边裤脚摞起来。”
陈泽安下意识的弯腰摞起裤子,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在这五年里,他好像已经养成了对顾聿的一切指令都立马乖乖照做的习惯。
随着他的动作,白皙的小腿全然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电子脚铐已经有些微深的嵌在了陈泽安的皮肉里,周遭一圈的电灼伤红的触目惊心。
“先寻个医院停车。”
顾聿对着前面的司机低声下达着指令。
“是。”
一直充当透明人的司机利索的一转方向盘,向着周围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紧接着,顾聿从西装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电子控制器,弯下腰将其贴在那电子脚铐旁,轻轻的一按。
下一秒,“滴答”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是久违的电子脚铐开锁的声音。
“忍着些。”
顾聿指尖微颤的握住那脚铐,然后从陈泽安的右脚腕处慢慢的剥离。
不断的电流灼烧让他脚腕处的皮肤和那脚铐之间早已粘在了一起。
即使顾聿的动作再温柔,也还是撕扯下了陈泽安那粘在脚铐上的几处皮肉。
陈泽安紧紧咬着牙,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取下电子脚铐的过程并不太顺利。
血肉翻飞的一圈电灼烧伤在脚铐被剥离的顷刻间鲜血淋漓。
顾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