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尝试唤出新的光枪去扰乱铃月的攻势,可后者却头也不回的也跟着唤出新的幻影剑,在空中与赫娜露丝的光枪进行角力与碰撞。
啊啊,真是输给她了啊,不论是魔力,技巧,还是意志。她已经完全成长为走在哪都不会逊色的优秀女性了,而且她一定会继续成长的吧,甚至是在哪一天,能够成为超越她兄长的存在。
看着面前这支坚毅美丽的怒放的丁香,赫娜露丝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豁然,她防守的力度越来越弱,身上受到的伤痕也逐渐增多,在她手中的光枪其光芒也开始逐渐减弱。
如果,就这么死在你的手上,说不定也是一个好的结局呢......
“啪嚓。”
清脆的破碎声悄悄的回荡在夜幕之下,赫娜露丝手中的光枪最终还是在铃月凌厉的攻势下被粉碎,化为了空气中那些纯白的光粒。而她本人也似乎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这么双膝跪倒在地,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头也无力的垂下,似乎在等待着属于她的终结。
“......站起来。”
而她等到的,不是了当的死亡,也不是苦痛的折磨,甚至连恶毒的咒骂,她都没能得到。少女只是用着几乎没有感情的声线提醒着自己还苟活于世的这个悲哀的事实,当赫娜露丝抬起头时,铃月却早已背对着走去,与她缓缓拉开了十几步的距离。最后转过身,摆出了战斗的架势,静静地等待着自己。
“......啊,我明白了。”
自嘲的笑了一声,赫娜露丝再一次调动着仅剩的魔力再一次幻化出一把光枪,勉强的撑着自己的身形站了起来,并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如此不堪的自己,怎么能够允许这般轻易的了断呢?
“要上了哦。”
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宣告着自己的进攻开始,铃月在下一刻便提着她手中的两把幻影剑冲向了赫娜露丝。而后者深吸一口气,再一次踏步向前迎了上去。这一次的交锋没有了那些令人目不暇接的漫天的魔力武器交锋,而是只有二人手中的幻影剑与光矛。这次不再是魔力间的碰撞,而是纯粹的技艺间的交锋。
啊,她那即使是假动作也会作出回应的坏习惯已经没有了呢。
感受着与记忆中二致的技艺,赫娜露丝仔细品味着少女剑技中的细节。回想起当初亲自指导着少女的时光,心中顿时百感交集。那记忆中愚笨的挥舞着木剑的纤细的小手,如今其每一击挥砍的力度都让自己疲于招架。原本仅是维持一把幻影剑便疲惫不堪的女孩,如今却能自在的操纵如发丝般巨量的幻影剑。那柔弱得只能勉强拿起训练用铁剑的手腕,如今却能同时随意且熟练的操纵着二刀流的技艺。
上天啊,我究竟错过了多少这位少女成长的瞬间呢?
举起光枪堪堪接住那同时向下挥砍的幻影剑,赫娜露丝还是没能支撑住自己的双腿,当场单膝跪在了地上。而铃月却并没有趁胜追击,她只是再一次收起了手中的幻影剑,转过身缓缓走去,再一次与赫娜露丝拉开了十数步的距离,这才转过头,重新摆好了架势。
恍惚中,赫娜露丝将面前少女的身姿与那位总是穿着纯白衣裳的女孩重叠,那位是她求而不得的女孩,而面前的,则是她视而不见的少女。
这两者对于自己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再一次驻起光枪,赫娜露丝摇晃着再次站起身来,再一次摆出了架势。而等待良久才看到自己的对手准备完毕的铃月也再一次向前踏出了她的步伐,向着赫娜露丝再一次的发出毫不留情的攻势。赫娜露丝尝试着从内心的某处找到一丝战斗的意志,以此来不愧对面前向着自己坚定的发起攻击的少女。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之后她依旧是失败了,她已经再也找不到为之豁出一切的斗志。在她疲惫的意识中,她只是全心全意的感受着少女的剑技,如同品味那埋藏许久的美酒一般,细细的品味着少女每一击的力量与技巧。
河道下的青蛙在夜幕之下鸣叫着,仿佛在为二人那绝美又致命的舞步伴奏一般,而那观看的津津有味的群星也向上天祈求到了应景的幕布,纤细的雨珠也在空中心甘情愿的为二人作着伴舞;那摇晃着的树枝,则是今夜最棒的看客。
随着光枪的再一次碎裂,赫娜露丝再一次跪倒在了地上,她有些恍惚的看着再一次背对着自己走远的那娇小的背影。啊是的,这十数步的距离,就是她们今晚刚刚相见时的间距,那道鸿沟是她们再也拉近不了的距离。
而拉开那距离的是这娇小的人儿吗?不,绝对不是,是那抛下她的自己。只有那当年追寻着那无意义的骄傲与荣耀的自己,再也没有了身后那声娇声的呼唤。思绪流转,赫娜露丝觉得自己的嘴唇和舌头再也不属于了自己,她轻声的向着那略显瘦小且孤单的背影轻轻唤道。
“你真的,真的,长大了啊。”
那言语仿佛是今夜中赫娜露丝最深重的一击,那一击如同重锤一般砸向了那冰封的内心。少女的背影微微一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