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血盆大口似乎能轻易的咬碎这匹高傲独狼的头骨。而斯科姆头部的口腔中蓄积的紫红色的光芒似乎是为了确保这只独狼不会有多余的挣扎。
然而,这场狩猎的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早已经确定,而发牌的裁判甚至都不敢从猎人的手中夺过猎人的身份牌。
松开握住铳枪的手,诺巴底一脚踢在铳枪的枪身上,那沉重的铳枪的枪柄便迅速的向着斯科姆的喉咙砸去,那喉咙则是大多数生物的弱点。而斯科姆也因为这突然的冲击忍不住向后扬起头颅,他口中那紫红的射线也便落了空,笔直的射入了漆黑的夜空。可还不等他缓过神来,那铳枪内残留的魔力早已在炮口内积蓄完毕,强烈的爆炸产生的后坐力将倒插入地面的铳枪驱离地面,其枪柄又再一次的沉重的砸中了斯科姆的下巴。这一击则使得他整个臃肿的身躯止不住向后退去。
而高傲的独狼不会放过任何咬断猎物脖颈的机会。诺巴底举起盾牌向前一个踏步,一个寸劲将他那面坚硬无比的盾牌猛地撞向斯科姆腹部的巨口,其力度之大甚至直接将他腹部的巨齿给硬生生的敲了下来。这一击则让斯科姆的身躯一个踉跄,差点没能站稳,而诺巴底肯定不会给予他喘息的机会。他再一次向前踏步,盾牌收拢至右肩前,再扭动腰身,以本垒打的气势将左臂的盾牌如同挥击棒球一般狠狠的向着斯科姆的面门拍去。
斯科姆臃肿的身形就这么腾空而起,他那一大一小的两张巨嘴都向外喷发出恶臭的液体以及蠕动的蛆虫。他痛苦的在天空中嚎叫着,但当他看到那瘆人的深蓝色眼眸时却因惊恐而闭上了嘴,他尝试着驱动他的触手,从那些触手尖上的眼珠发射出一道道致命的射线,可惜在惊恐中以及极度的疼痛之中,斯科姆的准头就连拿着弹弓的小孩都比不上。那些射线没有一发能够伤及到这匹高傲的狼,他用着最低限度的移动躲闪着射线并同时缓缓向着前走去。最终在一声烦厌的咋舌声中,诺巴底一跃而起,他追上了那把还在滞空中的铳枪,而它的位置则刚好处在斯科姆的上空,接着诺巴底狠狠一蹬,那把漆黑的铳枪枪头朝着斯科姆腹部的巨嘴冲去。
“扑哧!”
剧烈的撕裂感从自己的腹部传来,斯科姆惨叫着驱使着他的触手,试图将这把不祥的漆黑铳枪拔出体外。然而高傲的狼一定会确定他的猎物绝对无法再进行任何的还击。他早已在不知何时收起了盾牌,双手背在身后,一脚重重踏在了插入斯科姆腹部的铳枪枪柄上。在下一刻传遍斯科姆那臃肿身躯下每一丝神经的深蓝电流到来时,斯科姆的再也没有了尝试拔出铳枪的力气与意志。而二人也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径直的跌落进了一旁的建筑中。
“这就是你现在所有的实力吗?还是说你还在保留?拿出来,斯科姆,让我见识下你出卖一切获得到的力量。”
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语,诺巴底依旧站在铳枪的枪柄上冷漠的俯视着身下显得尤为狼狈的斯科姆。可笑的是明明就在刚刚不久,二人视线的位置还是反过来的。而后者在那深蓝的眼眸的注视下,似乎也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他的额头开始流下大滴的黄色液体,似乎这就是这只畸形生物的冷汗一般。他腹部的巨口还在因为贯穿它的铳枪以及附带着的深蓝色电流而止不住颤抖,然而斯科姆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连惨叫的勇气都再也拿不出来了。
“不愧是至高天中资历最久的男人,你打败了我......但是你能胜得过伟大的慈父们吗?!我已经凑齐了拔起‘树根’用的足够的祭品,很快,以太通往生界的缝隙就要被拉开,你一个人又能做得到什么呢?!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国度,诺巴底大人,我的国度!”
看着身下肮脏且污秽的笑容,诺巴底的眼中升起一股极致的寒意,他心念一动,脚下的铳枪再一次积蓄魔力,在一声闷响后,斯科姆那臃肿的身躯便四分五裂。从铳枪上落下,诺巴底弯腰拾起了斯科姆的头颅,这个可憎的生物还并没有完全死去,它的头颅还保持着清醒的意志,它躯体的残渣还在缓慢蠕动着尝试着重新聚集。然而在极度的惊恐之中,它的残渣在面前这令人畏惧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被他那深蓝的火焰给燃烧殆尽,就连肉眼都不能察觉到的残渣都没有剩余。
“我早就说过了,我要彻彻底底的击败你,我要蹂躏你的意志,践踏你的骄傲,直到你沦为再也不敢反抗的在地板上蠕动的虫豸为止。然而很可惜的是,我终究还是把过于高看你了啊,在你出卖灵魂,出卖战团,背叛至高天,甚至放弃体面的终结后得来的,也不过是如此吗......看来你这一生即使到了最后也没有真正争取到什么呢......可悲的渣滓啊,我就让你在最上等的观众席上,亲眼看着自己最后的信仰是如何崩塌的吧。”
说着,诺巴底抬起头看向了远处散发着不详紫色光晕的城堡,在不屑的一声冷哼之后,他便提着手中这个惊恐的生物头颅继续踏向了通往城堡的街道。
“跟我来吧,可悲的渣滓啊,用你仅剩的眼珠去好好见证下,你到底是有多么的悲哀与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