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一具脖颈上有着一条纤细划痕的服务生的尸体跟前站起身,诺巴底看向走廊的地面,在昏暗的光线之下难以看清那细微的异常,但诺巴底还是看清了那一丝怪异的血迹。那并不像是受伤之人滴落的鲜血,而是某个受伤的倒霉蛋被拖拽着移动到了走廊的尽头。诺巴底抬起头,在这监牢走廊的尽头又是另一扇门扉。
“有人赶在我们之前打入了这里,之前在大厅内掀起骚动的家伙都是为了他们的同伴方便行动的诱饵。”
“嗯?我还铁定认为那些都是你的手下之类的呢?”
“那些可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站起身,诺巴底继续向着那走廊尽头的门扉走去。他的内心已经有了某种答案,尽管那个答案并不是他所期盼的,但他也并没有那个选择。一种莫名的焦躁在缓缓侵蚀着诺巴底的心智,而他却足够清醒的关注着目前他所需要做的一切。
“你觉得圣女还在这里吗?”
“......我们会找到她的。”
库洛并不喜欢这个回答,这一整夜他都只是在盲目的跟随着这个神秘的男人,从始至终库洛自己只是如同一位看客一般,迷茫的看着自己从未见过也不愿去见证的黑暗的光景,并被卷入一场他从未预料到的冲突。但他即使是满肚子疑问,库洛也还是这么一路跟了过来,选择了跟随这个男人。可如今,面前这位看起来总是那么自负高傲的家伙也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动摇。那对库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不能是现在。
“......有人在战斗。”
随着二人愈发接近那走廊尽头的门扉,细微的打斗声传入了库洛的耳中。优秀的战士应该在战斗时抛去一切多余的想法,库洛也确实这么做到了。他一手放在佩剑的剑柄之上,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扉。门缝传出的冰冷的白炽灯灯光照射出了门扉前所隐藏的不安,那是一道被拖长的血迹,而那血迹一直从走廊延伸到门扉的另一端。
做好战斗的准备,库洛深吸一口气,他将手伸向门把手,准备打开这扇不祥的门扉。但他同行的伙伴似乎早已失去了耐心,另一只手赶在库洛之前先一步抓住了门把手。
门后的空间向库洛敞开,他并不会惊讶于那过于刺眼的白炽灯,然而那光芒照射出的猩红,才是真正让库洛感到触目惊心。
在那金属的白色地板之上,血红的液体遍布在四处,那些血液甚至还未能干涸,在那猩红之中库洛甚至还能够感受到其中不断流逝着的生气。他看向房间内的空间,几乎在那一瞥的瞬间他便发现了那名消失无踪的舞台主持人。或者确切的说,是他的遗骸。
鲜血彻底染红了那纯白色的高档西装,破碎的服饰几乎难以掩盖其下伤残的躯体以及触目惊心的伤口。主持人的躯体就以这样的惨状被悬挂在这房间的顶端,很明显,他在临死之前遭受到了残忍的折磨。不过库洛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仔细观察那具悬挂着的尸体了,在这房间内发生的,还有更为他需要注意的事情。
一个服务生站立在房间的角落,他的右臂不知为何而被斩断,大量的鲜血还在不断涌出。那过于显得清秀的面容早已被血与汗而显得过于凌乱与不堪,不过这只是他今夜最不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你从我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的,疯女人!”
那服务生怒吼着看向自己的前方,即使那伤痛和恐惧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是多么动摇与颤抖。而他咆哮着的对象,则是与他同样穿着着侍从服饰的少女,再精确点描述的话,那位少女穿着着一件女仆装。
赤红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女仆装,冷酷的面容只能让脸上的血迹成为少女最为瘆人的妆容。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颤抖着的服务生,她指尖还在不断缓缓滴落的血液只会让她貌美的容貌更加显得如罗刹一般凶恶。
“这从来都不是问询啊,你会主动把一切告诉我的,就像这位被挂在天花板上的男人一样啊。”
平静的话语甚至都听不出任何暴戾的情感,少女如同只是在静静的诉说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一般。随着她的话语轻柔的落下,少女自然下垂的左手轻轻勾动了下食指,随即那服务生便露出的痛苦的神色,紧紧的扒拉着自己的脖子。而库洛则远远的看见了那服务生脖颈处有着的一根透明的丝线,只要少女乐意,服务生的头颅随时都会从他精致的领结上掉落。
“内斗吗。”
库洛向前踏出一步,并拔出自己的佩剑。虽然他还并不明白为什么服务生们之间发生内斗的理由,但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身为圣骑士的他能够看出那位少女的强大,再根据现场如同刑罚场一般的惨状,库洛能够了解对方的心狠手辣。但他绝不会退缩,那从来都不是他的选项。
可当那位少女扭过头时,自信的库洛却也发觉自己心灵的一角在抽搐。那灰褐色的双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情感,有的仅仅只是对于某一具现事实的追寻,而那即是死亡。无论是对那视线所及之物,又或者是那双眼之后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