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灵鹫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李同光的手下颇为赞叹的对李同光说。
“这宁远舟还真挺厉害的,不仅炸毁了密道,断了北磐的路。还将这事传成是侯爷您的功劳。”
李同光那傲娇的小性子,怎能容忍他人胜过他,还是在“师父”和灵鹫面前。
他轻蔑一笑,对手下说,“就这点手段就想让本侯听他的,简直痴人说梦。”
一旁的于十三听到后,也笑了起来,对身后的元禄钱昭和孙朗说。
“哎呀呀呀,有的人,求人的时候就能好好说话,这会儿又拿出侯爷架势了,是谁啊?谁啊?”
那三人也一起笑了起来,跟着问,“谁啊?谁啊?谁啊?”
“不知道啊?”
“说的是谁啊?”
“谁啊,谁啊?”
这一番冷嘲热讽,像极了在逗小孩儿,就连灵鹫听到,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不准笑!”李同光恼羞成怒,他撩起马车侧面小窗的帘子,看向灵鹫,对她“命令”道。
“好吧好吧,不笑就不笑。”灵鹫看着李同光,只觉得他像被惹毛了的小孩儿,煞是可爱。
“我忍一忍,除非忍不住。不然我一定不笑出声来。”
钱昭看到灵鹫和李同光如此亲密,自然是心中不悦,他将李同光掀帘子的手拍开,细心的给灵鹫把帘子盖好,同时嘱咐道。
“路上风大,灵鹫姑娘体弱,吹不得风,长庆侯多加注意点。”
李同光想反驳,却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灵鹫确实不能吹风,他悻悻的收手,不再搭理钱昭。
心中仍是不平,他纵马来到队伍最前端,对他的手下命令道,“加快速度。”
呵,加紧赶路,看你们六道堂还如何谈笑风生。
“是。”
一路奔波,到夜里在沿途驿馆休息时,灵鹫已经累得不行,尽管是坐马车,尽管是有软垫,依旧颠簸的厉害,这一整天的路赶下来,灵鹫腰酸背痛。
刚躺下准备休息会儿,就听到隔壁房间有暗器的声音,灵鹫隔壁住的是李同光,她担心李同光会有危险,连忙过去查看。
还不等推门,就听到里面宁远舟的声音传来。
“你应该知道,论武功,我可比你厉害,就算暂时没有内力,也足够杀了你。”
杀?
灵鹫正想推门进去,却又听到宁远舟说,“所以你那些小孩子的把戏,最好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什么食物相克,真以为能伤到我?”
食物相克?
怪不得今天李同光不让她去和使团的人一起吃饭。
她还以为是李同光不愿意让她再接触梧国人,没想到他是在给使团的饭菜上做了把戏。
钱昭精通医术,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他一看便知,如此说来,李同光这一举动,确实是小孩子把戏,略显幼稚。
李同光冷哼一声,对宁远舟道,“想杀便杀,废什么话。”
“我来不是为杀你,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你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位置,也是想结束安帝的暴政,天下太平,只可惜你没本事。”
既然李同光没有危险,而且听上去,宁远舟是想教他点什么的,灵鹫也就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可她正要走,就听到宁远舟说,“你与其出卖自己,去讨好初贵妃,还不如和我们六道堂合作。”
灵鹫心中咯噔一下,什么叫讨好初贵妃,什么又叫出卖自己。
李同光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还有那位初贵妃,她听说过,是安帝最近极其宠爱的妃子,也是与李同光有婚约的那位初月县主的亲姑姑。
怎么李同光还能与初贵妃扯上关系?
他们之间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了?
灵鹫无比失落,鹫儿喜欢他师父,又与初贵妃有染,还与初月县主有婚约。
怎么看怎么像个纨绔花心浪荡子,可灵鹫不觉得鹫儿会是这样的人。
她心中无比纠结,她不相信,她认识的鹫儿不是这样的。
可接下来李同光的一句话,令灵鹫的心仿佛沉入谷底。
李同光说,“你怎么知道初贵妃的事?”
这话无疑是承认了宁远舟说的都是真的,讨好初贵妃是真的,出卖自己也是真的。
灵鹫呆愣在门口,继续听了下去。
宁远舟:“我们六道堂,什么不知道?”
李同光:“你在威胁我。”
宁远舟:“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
李同光一阵沉默,看来是同意了宁远舟的交易想法。
良久,宁远舟说道,“你难道以为,我们去和安帝说北磐的事,安帝就会有所防范?你会不会还在想,安帝知道以后还会犒赏你?简直做梦,大祸临头还不自知,长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