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真的没哭,她一直在笑。”
“我不怕她哭,可是她一直在笑,一直笑,笑的我心里发慌。”
“医生,求求你们,别撵我们走,救救我爱人。”
“我知道没有办法,可我……可我……”
男人越说越迷茫,越说越木讷,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像是被扔到岸上的死鱼一样黯淡无光。
哪怕再多的泪水都无法冲刷开他眼眸中的阴郁。
办公室里只有男人的抽噎声不断响起,其他人或坐或站,都一声不吭。
一种无力的气息弥散在办公室里,让人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总是安慰,常常帮助,偶尔治愈。长眠在纽约东北部的撒波拉纳克湖畔的特鲁多医生的墓志铭,很形象的描述出医生的无奈。
但是面对眼前的男人,大家都知道安慰没有用。
一个家,一个辛勤奋斗了几年才搭建起来的小家,大概率就这么变得支离破碎。
已经不是引产还是不引产的问题,这对夫妻能不能活下去,精神会不会崩溃都有很大的疑问。
气氛压抑,连呼吸都变得更加困难。男人的每一声啜泣都压在众人心口,变成层层块垒,无法涤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