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最好的医生?”那人随手把一直负责陪同的人员抓过来,问道,“你们这里没有更好的医院了么?这是对我们的不负责任!这种不友好的态度,我会和总部汇报。”
陪同人员是个26、7岁的女孩儿,她显然只负责翻译工作,茫然中下意识的把那个男人的话一字一句的翻译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无辜与慌张。
吴冕皱了皱眉。
女孩儿穿着一件色彩鲜艳的半袖t恤,肩膀处被那男人抓着,衣服已经变形,白皙的肩膀露出一半。
吴冕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手指在尺神经的位置扫过,沉声说道,“请你保持绅士风度。”
嗷的一声,男人松开抓住t恤的手,捂住手腕,他震惊于吴冕竟然敢打自己!
“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报警!我要去领事馆投诉!”男人怒吼道。
邓明一阵阵的头疼,吴老师做的不对么?肯定不会。他心里也很看不惯这些人,但这是投资方爸爸,自己得低声下气。
“二战的时候你们要是这么凶,怕是也不会那么早投降。”
“美国拆分阿尔斯通的时候你们要是这么有骨气,想来阿尔斯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嗯,不严谨。现在也算是活着,半死不活。”
吴冕微笑着讥讽道。
“你……”
“你们的人摔倒、骨折,不是被打伤的,你这时候不想着积极救治,而是冲着一个小姑娘发火,我认识的法国人里没有你这种人。”
说完,吴冕转身,侧脸看那男人一眼,恶狠狠说道,“rde!”
这是一句法国俚语,骂人的脏话。吴冕说的字正腔圆,无论是语气、口音、还是表情都很正宗。
随后吴冕去看躺在平车上的患者。
“请问你受伤的经过。”吴冕一边跟着平车去骨科病房,一边用法语和阿克塞尔·阿鲁玛交流。
骨科还只有病房,没有医生和护士。哪怕吴冕再怎么催促,从医大各家附院抽调人手也需要时间。
这里原本是八井子,而医大各家附院都在“真正”的省城。护士愿意来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需要一点点做工作。像是任海涛那种蹦着高想来的人,其实并不多。
“我不小心摔倒了,该死,因为路面不平整!你们的工作做的简直太差了,我要和董事会汇报这件事情,这里根本不适合投资!”阿克塞尔·阿鲁玛想起吴冕说的阿尔斯通的事情,因为剧痛,他当时没听仔细也没心思反驳。
如今吴冕就站在面前,阿克塞尔·阿鲁玛愤怒的看着这名年轻医生,情不自禁的愤怒骂道。
翻译把阿克塞尔·阿鲁玛的话翻译给邓明,邓明的脸都绿了。
这特么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再说他摔倒的地儿是在区办公大楼前面,那块地儿比巴士底广场还要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