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你没搞个这个?”何行长打开饮料喝两口,然后指指放在眼前的大哥大牛烘烘问。
车宏轩“嗨”一声笑了说:“还敢搞这个?现在得夹个尾巴做人。都说我每年能拿到一百万,现在应该是千万富翁了,名副其实的腐败分子。”
何行长淡笑一下,认真地看着车宏轩说:“有些情况跟你通通气。”
车宏轩洗耳恭听。
“徐总接班人今天已经上任。”
车宏轩并没对这个消息感到惊讶,因为他已经知道了。
何行长严肃地说:“在谁来接替徐总这个岗位上还有一场不小的风波,最初的人选是投资方的那位关立峰,这是元老派的一致意见。但是,这遭到了少壮派的极力反对。最后的结果是少壮派取得胜利,由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副职接任。在这个过程中,你们铝窗公司的主要领导站错队了,跟元老派走得太近,都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现在,以李总会计师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已经形成,你要心里有数。你们李达元曾经在吃饭的时候说过,要是关领导回来,他要打旗到东大门迎接,还说明年梁经理退休的时候他要接班,每年上交一个亿。这是封官许愿,是不能被容忍的。”
这些事车宏轩也有些耳闻,只是不知道这么严重,他频频点头,表示听清楚了。
“有不少舆论,说你们铝窗公司领导干部熊掌能吃出前后蹄来,龙虾能吃出公母来,这些对你都极为不利。”
“我知道,因为我是管这方面业务的。看来是风雨欲来风满楼啊!”车宏轩这才感到震惊,知道情况非常严重。
何行长转个话题说:“我们在海南有投资,什么时候方便跟我去一下,看看你们能干些什么?”
“我们只能干铝门窗工程,不知道有没有?”
“有四栋二十八层的住宅楼,要使用铝门窗。这个还来得及,地还没买呢。”
“交给我们干。”
“那是自然的。”
又聊一会,饭店已经开始上客。
何行长已经吃完了,感觉很舒服,便告辞离开。车宏轩送出大门,待何行长上车离开,他把边媛叫到面前。
“有什么事?”边媛正忙着,扎着两手问。
“是不是春节前要回去结婚?”
“是啊,这还能有假?”
“让蓝娟来代替你怎么样?”
“你们怎么安排都可以。”
“需要你带一段。”
“没问题!不过结婚后我跟老公都会回来,想开个小吃部,你得帮忙,别人一走茶就凉。”
“放心好了!”
和边媛谈完,车宏轩顶着老北风回办公室。
晚上,车宏轩一下班就回到家里,一边带孩子玩一边对正在做饭的蓝娟说:“边媛要走了,我想让你去接她的班,帮帮你妈妈。”
“怎么了,烦我了?”蓝娟正在洗菜,抖着两手瞪起眼睛不解地问。
“干嘛这么厉害,都是跟他学的!你是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
蓝娟“噗嗤”笑了说:“当然愿意去,谁愿意在你家白天围着厨房转,晚上围着床转,看她眼色行事!”
“这话说的很难听!那就去吧,你去了以后就把饭店交给你们。”
“老谢能干吗?就她?你们过了这么多年,看来你对她还是不了解!这种人,舍命不舍钱!”
“我跟她谈。”
“这我可知道,跟我们算账差一分都不行!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走了家里边我再给你找个人。”
“那就谢谢你了。”
“现在年轻人都想进城创业,好找。”
“去饭店以后要好好经营,勤快点。”
“放心吧,不过你要经常去看我。”
车宏轩笑着点点头。
晚上谢蕊芬有会餐,回来很晚。这时候她早已经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副院长。
车宏轩说:“把饭店交给娟去干。”
谢蕊芬也知道大公司换领导这件事,背后也听到过一些对铝窗公司的议论,当然知道车宏轩的意思。但她不明白,开饭店跟那些议论有什么关系?她便不客气地说:“让娟去饭店我没意见,把饭店交给她我不同意。虽然原来没花几个钱,可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有人拿十万我都没干,饭店不能给她们,她们没这个实力。干得好她们优先,干不好给我滚出去!”
车宏轩被说得哑口无言,又说:“聂丽敏那边的事也要放手,现在她已经不再经营进口铝型材了,让她自己干吧。”
“这个没问题。从今年起,进口铝型材就卖不动了,我今年不仅没获利反而搭了几万。明天我就告诉她,要干自己就去干,不干就黄铺。”
车宏轩点点头说:“就这样处理。”
两人没再说什么,先后睡去。
在第二天文化宫召开的科级以上干部大会上,总经济师有个讲话,其中讲道:“我们有些干部,就像狡猾的拉车的老马一样,你怎么打也没用,就那不紧不慢的几步。同志们,这已经严重地影响了企业发展,我们决不能让这些人占着毛楼不拉屎。搞企业——尤其是搞商品经济企业,不是比老资格,更不是养老院,那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