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结账。”苍空转向摊主。
“两……两颗妖珠。”摊主小声的说道。
“？”苍空没听清。
但是灵夜听清了。
她挑挑眉，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摊主。
和服、看起来很不能打。
“是你啊。”灵夜恍然大悟。
“大人饶命啊！”石头五体投地式求饶。
“？”这次轮到苍空挑眉了，“你们认识？”
“认识啊。”灵夜说着，不忘把手里的小金鱼装到专门的玻璃缸里，“我那天出来是来找三篠砸场子的嘛，还是他和他的同伴给我指的路。”
刚巧逛到两人身后不远处的三篠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看了过来。
石头刚刚抬头，就看到了集市的主人和他的大妖同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老大！老大你收留我们吧！”石头绝望的闭眼，接着果断的抱向灵夜的大腿，被苍空不动声色的拦了下来，但是这不影响他的哭诉。
“老大，泥头快不行了啊，你就收了我们吧！”
刚忍不住逛了一圈集市，健健康康的回来的泥头：“？”
“啊……？”灵夜捧着自己的鱼缸，茫然低头。
*
灵夜、苍空、三篠、丙和被押过来的石头和泥头在无人的树林里面面相觑。
“老大！”石头满脸的我命休矣，最后决绝的扑向了灵夜，“你不能不要我啊。”
“在此之前，”灵夜的影子先苍空一步拦在了石头面前，“你怎么在这里摆摊子？我记得昨天摊主还不是你。”
“是这样的老大。”石头稍微冷静下来，解释事情的缘由。
“昨日我和泥头来到宴会上，想买点东西。”
因为第一天宴会没出事，所以俩小妖怪抱着‘灵夜迷路’的侥幸来了。
“然后看大家都很赚钱，我跟泥头也缺钱，就想讨论下可以卖些什么。”
之前遇到灵夜时的货物丢了，俩小妖战战兢兢一晚上，第二天再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这个时候金鱼摊子的老板听见我俩的商量，就问我俩要不要接手，因为他明天有事要走，没法开了。”
甚至给出了很低的成本价，过程中还一直犹豫要不要卖。
石头和泥头看到了摊主袋子里一晚上赚的钱，心动的掏出大半身家下了手。
“然后我俩就在这里摆摊了。”
石头讲完，老老实实的低头。
丙忍不住低笑了两声，见三篠等人看她，就低声解释：“昨天灵夜把摊主的摊子捞走了一半，只用了四个网子，摊主亏惨了。”
“所以，摊主是在及时止损，找了接盘手啊。”苍空挑眉，了然说道。
几只大妖再把目光落回到石头身上，这小妖怪现在看起来全身透露着单蠢的气息。
“唉。”三篠叹气，跟这种小妖怪讨论带路党的问题，显得他在欺负妖，于是他转向灵夜，“灵夜，你们神社不是缺人手吗，正好这俩想认你当老大，不如你把他俩带走。”
灵夜对此倒是有点纠结：“神社需要的是有人形的妖怪，这俩……”
她比划了一下奇形怪状的两只小妖怪。
“不行的吧。”
“苍空先生之前的那个符？”三篠问。
“那个会封印妖力的。”灵夜转头看向小妖怪，“你俩愿意吗？”
石头摁着试图说点什么的泥头疯狂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他俩现在可是得罪了这片的老大，能活着离开一切都好。
“可是我没有符了。”反倒是苍空这边无奈的摊手，“那是从的场家摸来的嘛，就只有一张。”
“那就没办法了。”三篠看向两只小妖，眼睛微眯，“就只能把这两位……”
“不过如果有时间，我可以再画几张出来。”苍空面色无辜的接上了后续的话。
三只大妖危险的看向了苍空。
“那个符你可以画？”丙有些危险的问，“你不是说是偷的？”
“阴阳师的事怎么能叫偷。”苍空理所当然的说道，“而且这种东西不是看一眼就会了吗？”
擅长符咒的丙看起来对此很有话说。
被灵夜拦住了。
“又是苍空稀奇古怪的技术，不用管他。”灵夜扯了下丙的袖子，认真的劝诫。
苍空面带微笑，把灵夜的话当成夸奖。
“那你们两个，就收拾好东西，等我和苍空走的时候带上你们两个。”灵夜吩咐石头和泥头。
“是，老大。”石头用力点头。
“喂——三篠？丙？灵夜？苍空？”
树林外忽然响起了耳熟的呼唤，是斑。
“你们在林子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