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为了提升工作效率,不是讲究个透明化办公室吗?
既方便上级监督,也是为了让工作人员互相监督。
曹斌把六曹班房打通的目的,就是为此。
我把你们所有的工作状态都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你们还偷不偷懒。
另外,这个时代的人,羞耻感可比后世强烈很多。
透明化办公产生的效果也会更好。
夏老道的动作很快,只用了小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做到了曹斌的要求,还收拾地干干净净。
人多好办事,轿子找来的工匠可不少。
他随手取出一张五百两银票,交给夏老道:
“带将作监的兄弟们去放松放松,不能让他们白干!”
夏老道拍着胸脯,笑容灿烂道:“伯爷放心吧。”
将作监的工匠也是兴高采烈,别的官员使唤他们时,多半是白白帮忙。
哪里还会有报酬?能给个好脸色就已经不错了。
倒没想到曹斌这样一个伯爵,开封府少尹,竟会如此体恤他们这些工匠。
将夏老道等人打发走,曹斌对一脸懵逼的六曹吏员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各归各位?”
功曹一位吏员小心道:“大人,这班房都透风了,没办法使用了吧。”
曹斌笑道:“本爵要的就是透风,都给我回去做事!”
说着,他又让衙役搬来一套桌椅,整了点酒菜,寻了个了高台坐了上去。
他一边美滋滋地吃喝,一边将整个六曹班房内的情况都尽收眼底。
清爽的穿堂风吹过,曹斌只觉得无比惬意。
若是有个美女侍酒,就完美了。
只是代替墙面的承重木柱让他感觉有点不安全,所以特意吩咐轿子片刻不离。
如果房塌了,务必要替自己挡住。
说到底,他还是太过珍惜小命,对夏老道的专业水平有点不放心。
来衙门办事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对曹斌耽误他们的时间愤愤不平,暗自咒骂这位纨绔伯爷。
有的却是心中冰凉,深觉朝廷黑暗。
连包青天所在的开封府,都任由曹斌这样的纨绔嚣张,那这天下还有什么希望?
吏员们则面面相觑,但也只得听命。
然而当他们回到自己位置后,就立刻感觉到了不同。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的私塾中,回忆起了被教书先生支配的恐惧。
现在这种情况,别说百姓办事时,私下收点蝇头好处了,就连放松偷懒都不敢了。
那些惯于浑日子的人就更难受了。
此时,他们也想装出一点努力认真的样子。
可他们实在不知道做什么,拿着一张邸报抓耳挠腮得不自在。
只觉得四处都是让人灼热刺痛的目光,还有高台上曹斌,像个大灯泡一样。
“啪!”
正在众人适应现在的状态时,突然一只羊蹄从曹斌手里飞了出去,砸在不远处一个吏员脑袋上。
“玛德,早就注意你小子,新来的吧,连装样子都不会。”
“你看你身后的老东西,拿着一页账册都他么算了一刻钟了。”
被曹斌点到的两人,顿时面红耳赤地站起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如果没事做,就去把我官廨的账籍搬来,替我好好审验。”
那两人顿时如蒙大赦,慌忙跑了出去。
看着前来办事的百姓飞快地减少,审验账籍的吏员不断增多,曹斌心中大乐,顿时找到了资本的感觉。
来办事的百姓却神色怪异,这恶少干得明明是荒唐事,但为什么感觉比刚才更好了?
后衙府尹官廨。
展昭、白玉堂等人正眼巴巴地等着包拯反应。
包拯处理完一道公文,才抬头看向他们道:“你们不用管忠靖伯,办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白玉堂有些不解道:“包大人,难道就看着曹斌在开封府胡闹,这也不合规矩吧?”
包拯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这种小事本府不会多管,况且他有自己的想法,本府也想看看他做出的效果。”
白玉堂带着些怨气道:
“包大人对曹斌也太放纵了?砸了衙门也叫有想法?”
“如果这样,白某谨言慎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看包大人徇私枉法吗?”
展昭连忙拉了白玉堂一把,道:“白兄,不可对大人无礼。”
他虽然也不解,却对包拯十分信任,知道包拯放纵曹斌必有原因。
包拯看了白玉堂一眼,微微摇头道:
“虽然忠靖伯如此作为有损朝廷威仪,但也不是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