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怎么回事啊,官船上怎们打起来了。”
此时,正是清晨,南来北往的商船挤满了码头,曹斌等人的两艘使船格外引人注目。
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使船上的情景。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这次出使西夏的人,就是礼部侍郎李堂和忠靖候府的曹斌。”
“曹斌说要去找官家评理,这是被欺负了啊......”
因为曹斌的喊声格外响亮,所以周围的人也听了个大概。
曹斌虽然在京城的名声不怎么样,但也是大宋的自己人。
如今听到他被李堂联合西夏使者欺负,顿时就有点不愿意了,纷纷骂了起来。
还听说什么和亲的字眼,他们更加上头了。
此时的官船上,章惇见曹斌向自己使眼色,顿时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把他拉住,高声劝道:
“伯爷息怒,你忍忍吧,李大人与西夏关系密切,为了大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说着,他又对等待命令地船工喊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开船?”
他虽然不知道曹斌具体是什么打算,但马上顺势而为起来。
在御龙直侍卫失望的眼神中,狄青终于松了口气,好在忠靖伯还没有丧失理智。
曹斌这才松下李堂的,似乎是强撑颜面道:
“看在国家大事的份上,先饶了你。”
李堂见曹斌如此模样,顿时了然,他还以为曹斌真的要犯浑,不惜以下犯上,也要做意气之争。
却原来都是装的啊。
看来果然是个纨绔,就算爱惜脸面,也是知道趋利避害。
他见张延寿正带人过来,连忙整了整衣服,对他使了个眼色,表示尽在掌握,一边笑道:
“忠靖伯果然是深明大义......”
张延寿见状,晃作不知,哈哈笑了起来,劝解道:
“两位宋使,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一切以和为贵,万事好商量嘛。”
曹斌冷笑一声道:“西夏使者来的正好,请与我入内详谈。”
说完,转身走入了船舱。
见李堂包含笑意地看向自己,张延寿顿时眉开言笑起来,十分期待地看了扈三娘一眼,三步两步追了上去。
扈三娘见此,顿时急了,正要上前,却听曹斌冷喝一声道:
“谁也不许进来。”
听到这句吩咐,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李堂了然地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扈三娘满腹委屈,她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转到船舱后面窥探起来。
待二人进仓之后,张延寿正要说什么。
就见曹斌猛然转身,一个大逼兜就抡了上去,直接将他打得转了三圈,才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呜呜。”
张延寿瞬间说不出话来,“扑腾”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眼珠子都被打成了斗鸡眼。
这还是曹斌收敛了力量地缘故,不然凭他的力量,怕是能把张延寿直接打死。
扈三娘也被曹斌这突然的暴动吓了一跳,太突然了,她连忙捂住嘴,哈着腰继续看下去。
好半晌张延寿才挣扎起来,他猛然跳了起来,指着曹斌道: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我要到你家皇帝面前告你,我西夏要向你们宣战......”
此时,曹斌已经坐到了椅子上,拿着茶壶不紧不慢地泡起茶来,见张延寿如此模样,他笑嘻嘻道:
“本来想让你们得意一段时间,没想到你们自己作死,那就不要怪本爵逼人太急了。”
说着,他扔出一封信件戏谑道:
“野利延寿大人,看看吧......”
听到“野利”二字,张延寿吓得一激灵,惊恐地看着曹斌道:
“你......你怎么知道?”
说着,他慌忙拆开扔到眼前道书信,看了起来,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已经把这封信给烧了,你怎么会有?”
说完,他猛然将信纸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咽了下去,看着曹斌道:
“你已经没了证据......”
他刚说一半,就见曹斌又掏出三封跟刚才一模一样的书信,笑道:
“你尽管吃,我这里多的是,能管到你吃饱。”
张延寿顿时呆住了,指着曹斌道:“你,你竟能仿写我们的西夏文......”
不管这封信是原件还是仿写,只要引起元昊的疑心,就能让他万劫不复,因为他经不起查。
既然要出使西夏,曹斌又怎么会不作准备?
作为一个深知情报重要性的人来说,要他两眼一抹黑地出使,那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