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是银戟班指挥使,名籍、训练本由殿前司负责。
按理说他也算是曹斌的下属。
不过殿前司诸班直的军头,都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人,指挥权也在皇帝那里。
而且他是将门功勋之后,舅父更是殿前司都指挥,曹斌的顶头上司。
所以,这家伙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对曹斌并不怎么感冒,请战道:
“小小蛮夷,何足挂齿?”
“曹副指挥使虽然以言语取胜,但终究是弱了气势,平白让辽人看扁!”
旁边铜锤班指挥使程普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道:
“哥哥,休要无礼。”
张文虽然说得不够直白,但也不算委婉。
就差没有说曹斌给大宋丢脸了。
见杨家女将正看向自己,他挺了挺胸膛,不屑地看了程普一眼,若有所指地说道:
“想让敌人心服口服,还要看武艺胆略,如何能取巧?”
他对程普跑去杨家吹捧曹斌的行为,十分不满。
说的虽是实情,但这不是傻子吗?
武艺高超的将门女子,长相合心的本来就少。
好不容易出了个杨八姐,你却跑去帮曹斌,这不是资敌是什么?
虽然曹斌已经成婚,但谁不知道他做事没有底线?
此时正是个机会,就让杨家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只是没等皇帝发话,寇准已经呵斥起来:
“张文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
说着又向皇帝道:
“官家,如今我军新败,一切皆以全军为要,不能逞强冒险。”
“臣以为,忠靖候的方法最为恰当!”
“一旦张文战败,影响非小!”
张文立刻道:
“官家,末将敢立军令状,若不能胜,愿提头来见!”
皇帝见他有如此信心,心里不由有点蠢蠢欲动,若是能打败辽将,或许可以让辽军安分一些。
于是转头看向潘仁美等人说道:
“诸卿以为如何?”
潘仁美看了看张文,又看了看曹斌道:
“官家,辽人猖狂太过,若不杀杀对方气焰,恐怕辽帝野心更炽。”
“张文武艺高超,熟读兵法,我看可以让他试一试。”
这时,辽国诸将在城下骂道:
“宋人竟懦弱至此,连斗将都不敢!”
“宋皇还是向我大辽投降认输吧,哈哈!”
曹斌见皇帝迟疑,又看向自己询问意见,也懒得与辽人对骂了,看了张文一眼道:
“官家,既然将士们想要立功,微臣也不好阻拦。”
“只是辽人也并非尽是无能之辈,望陛下谨慎。”
有人出头,他就是想阻止也不好出口。
皇帝顿时高兴起来,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
张文闻言,立刻精神焕发道:
“官家放心,看我斩了辽人狗头上来。”
说完,他提起大戟就向城下走去。
程普连忙道:
“陛下,曹指挥,末将前去为他压阵。”
曹斌摆了摆手,并没有在意,只是饶有兴致地站在城头观战。
见真定府大门打开,辽将大喜过望,忙期待地看向城门。
见士卒列阵完毕,出来的却是张文与程普,辽将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喊道:
“让曹斌出来,我等不杀无名之辈。”
张文怒道:
“竟敢小看本将,看戟!”
说着,一催坐骑直接冲了上去,辽将正要上前,先锋大将阿里奇阻止道:
“且慢......本将亲自斗他,只有杀得宋将胆寒,曹斌才会出来!”
说着,策马提抢直奔张文。
那张文虽然吹得挺响,但在曹斌看来,武艺也就平平。
只五十回合就被阿里奇一枪砸在后背,吐血而走。
程普也没见多好,二十个回合下去,被阿里奇一枪削掉手腕,大锤落地。
见他二人惶急回城,阿里奇哈哈大笑道:
“宋将皆是武艺稀松之辈,怪不得不敢出来。”
“曹斌,你尽管在城上观战,我看你宋军还有多少大将。”
寇准脸色铁青,连连跺脚道:
“本来好好的形势,都被你们破坏了,真是不知轻重。”
见他二人一个辽将都没有打败,去了一双,败回一对,皇帝顿时郁闷起来,呵斥道:
“还不退下?”
张文脸面涨得通红,垂头丧气正要离开,杨八姐嘀咕道:
“这年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