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监连忙将曹斌扶起,笑道:
“陛下让咱家给侯爷带句话。”
“侯爷尽管放手施为,就算真让陛下充当诱饵,也可直言无妨。”
“另外,陛下说,会在凯旋之后,为侯爷长女敕封伯爵之位。”
说完,坚辞了曹斌的礼物,直接带人走了。
对于曹斌,他早就有心结交,怎会贪图一点银子?
杨家女将见皇帝派人奖赏,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有点泛酸。
杨家三娘更是嘀咕道:
“官家这是把你当亲儿子吧,我杨家为大宋出生入死,也从来没见他如此用心。”
曹斌笑着摇了摇羽扇,只当没有听到,转了一圈,得意道:
“本候英俊否?”
她那话亏得是在自己面前说,否则免不了被人打小报告。
这两年,曹斌曾给皇甫小乙讲过一些后世的三国故事,让他编成戏本传唱,但不成体系。
这次回京,他打算把“三国演义”全本抄出来,仔细经营一下自己的人设。
杨八姐看得两眼放光,连忙点头,摸了摸他的袖子道:
“这是什么布料?看着十分华美。”
三娘无语道:
“亏你还是个女子,连蜀锦都不能分辨。”
一时间,众将纷纷将马屁送上。
曹斌虽然欣喜,但也知道皇帝的礼物不好拿。
皇帝如此用心,应该是已经猜到了曹斌原先的计划,赏赐礼物未尝不是表达愧意。
皇帝既已表达了心意,自己当然也要有所表现。
否则,岂不是不识好歹了?
“好了!”
曹斌摆了摆手,止住众人,回到帅位严肃道:
“既然诱敌之计不成,就要另想他策,诸位若有妙计尽管道来。”
众将也严肃起来,各自出谋划策。
曹斌听了半晌,见没有让人一亮的计策,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
“本候意与辽军决战!”
众人顿时惊慌起来,连忙道:
“侯爷三思,辽军最善野战。”
“若要阵战,我等很难击败他们。”
穆桂英也点点头道:
“曹斌,不要意气用事,我与辽军对决,实在难胜。”
“何况我军兵力略逊与辽人。”
现在定州的宋军只有七万人,若除去守城的人,只有六万多人可以动用。
而辽军却有八万人,还大部分都是精锐,若是打起来很是吃亏。
曹斌摇摇头道:
“非是本候意气用事。”
“只是辽人在我军后方游动,必有阴谋。”
“为今之计,只有快速击败辽军主力,才能让他们无计可施。”
常言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与其猜测对方的阴谋,防备敌方暗招,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不如主动出击,让他们忙于自救。
曹斌本不善斗智斗勇,也自觉不是玩心眼的高手,但他却明白最简单的道理。
那就是掌握主动权。
破解别人的计策多费脑子?永远不如让别人破解自己的计策。
随后,他说道:
“半月之前,我已暗中命人在唐河上游筑坝蓄水。”
“你们推算一下,看看胜率有多少,做个完整的计划。”
杨家三娘摇摇头道:“唐河水少,恐怕造不成威胁。”
唐河本是一条小河,冬日里流量更小,要以洪水攻敌,基本不可能实现。
曹斌笑道:“我没有以水攻敌的意思,今次我要以冰攻敌。”
水少虽然造成不了多大危害,但在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天气,却可以将附近数十里改造成冰地,废了辽军骑兵。
就算耶律仁先防守严密,曹斌也要硬生生给他撕开一条口子。
杨家三娘惊讶地看了曹斌一眼道:
“怪不得你让百姓制作滑板和铁钉木屐,又派出许多侦骑疲敌。”
“原来是早已料到会有如今局面?倒真有些武侯风采。”
曹斌哪里会料到这么多,只是有备无患而已。
而且为了掩饰此计,他轮番派出轻骑骚扰,截杀辽国探马,已经让耶律仁先有所怀疑,所以不能再拖下去。
必须在辽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决出胜负。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已经临近年节。
辽军大营之中。
辽帝也已经有些焦躁,对耶律仁先道:
“仁先元帅,时间拖得太久了。”
“若继续对峙,朕怕是国内不安。”
耶律仁先沉吟了一下,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