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常的时候,大家可能会激动地扑上去和村长相认。但是此刻,在外面的玩家在场的情况下,村民们沉默了。
最终是那个白发男人没有忍住,戳了一下前面的村民,问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嗯,”村民点点头,“推着鸡屁股往前走的那个就是我们的村长。”
这玩家倒也不嫌弃,确认了后就从队伍中走出来,走到陆明决的身边。当陆明决转过头来看着他时,他正也从鸡的主人手里拿了一把米。
玩家看着掌心里的米:“村长,用这个办法……真的可以找到人?”
陆明决终于放弃了让公鸡前进的努力的手,站直了,回答说:
“其实我感觉那只大喇叭更有用。”
说罢,陆明决领着玩家向自己的家里走去,他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正盯着他耳朵上的那个所谓的胎记看。
*
坐在了陆明决家的院子里以后,这五个人的状态和之前相比能轻松一点,但还是警惕地望着陆明决。
而陆明决的注意力全放在他们所描述的任务上:“找孩子?”
他看了看这五个人,这支队伍可以说是一个青年带着四个孩子,让他们去找人的话,怕是途中一不留神那几个孩子会先在混乱中走丢。
陆明决叹了口气,问那个叫做冯西的人道:“那么你们有线索吗,比如孩子是哪年走丢的,生辰八字什么的……”
要用阴间的办法找人的话,冯西他们也看到了,要找会看事的师父先去阴间问问人在那里没有,又得有孩子的生辰八字,贴身的衣物或东西等,而如果要用阳间的办法找,那也得有照片和年龄。
但是,冯西摇了摇头,眉头紧锁着回答道:
“在这次任务里我们要找回院子里十年前丢的五个孩子,但是系统压根就没给我们照片这类东西。它给我们的只有孩子们的名字,还有,还有……”
陆明决:“什么?”
冯西指了一下陆明决的耳朵:“胎记。”
五个孩子,五个人身上各有各的胎记。
十年前,玩家们和这五个孩子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他们是彼此最好的玩伴。在某个夏蝉聒噪的晚上,他们中有人提议说不如来玩捉迷藏吧。
于是噩梦在这一晚降临。深夜,回到家里的只有玩家这支队伍。他们和父母说别的人都回家了,但是这天晚上,那五个孩子的家长都没有等到他们家的小孩。
十年后,玩家五人回到儿时居住的地方探望父母,这时父母说他们每晚都会梦见已经搬走的邻居,他们哭着问自己的孩子到底在哪里,问着问着便变得面目狰狞,泪水和血一起从他们的脸上流下来。
为了让父母不再被纠缠,玩家们便准备去找那五个丢了的孩子,而在他们出发的前一晚,妈妈说她梦见了一个地名。
这次的寻亲可以说是大海捞针,而且给的线索那么少,所以他们收到邀请函后才来到了黑水村。
陆明决听完了这些,发现这确实是拿大喇叭解决不了的,只能用阴间的办法来解决。陆明深还提醒他们道:
“拐走孩子的很有可能是鬼啊。”
“这个我们也想到了,”冯西攥紧了手里的杯子,“所以麻烦你们再给我们一些防身的东西。”
这次的玩家倒是废话不多,直入主题,陆明决先请他们留下来吃饭,接着就去找村民们要东西。
还好他今早走丢了,大家不用费心去想该找什么,直接把今天用的东西收拾收拾送过来就可以。目前看来那只鸡好像不错,陆明决打算去探望它一下。
而在路上,他注意到了一个人。
他没有办法忽略那个人的存在,因为那人站在家门口一直看着他。因此陆明决也看向他。
这人陆明决记得的,这就是母亲所说的那个被好好养大了的身上有胎记的年轻人。他见陆明决发现了自己,突然望着陆明决的耳朵说道:“村长,我哥哥就是这么死的。”
“他九岁的时候也是耳垂一夜之间多出了红印子。后来我哥跟着一个人走了,死的时候耳垂被一根银针穿过去了,哦,还有……”
说着,这年轻人猝不及防地掀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他的肚皮——那实在算不上什么光洁的肚皮,因为在肚脐的上方,横亘着一条三四厘米的红痕。
男孩接下来说的话让人有些背脊发凉:“他死的时候,肚子这里被人砍了一刀,和我这个位置一模一样。”
陆明决想起来书里是有这么一个故事。他看着这年轻人肚子上的东西,笑了一声:“那看来我今天命大,没有死成。”
“是啊,不过你死了也不要紧的,”年轻人放下了衣服,“你会再投胎到妈妈的肚子里,身上还会有一个胎记,胎记和你前世的伤口很是相似,就和我一样。”
这个年轻人出生以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