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糕点,而且他说的并没有错。
“确实是荀厝前辈的手艺,但是,”秦时雨捏着一块雕刻着精妙花纹的淡粉色糕点,在少年的眼前晃了晃,“你都说是被隐藏起来的涩心草味道,你又怎么闻出来的呢?”
荀厝前辈制作糕点的时候确实喜欢用涩心草来提味,让糕点拥有更加清香的甜味却不会觉得腻味,最重要的是荀厝前辈有着特殊的手法能剔除涩心草让人难受的涩味,只保留了它独特甜味。
涩心草的香味也很独特,也算是荀厝的特征,只是这样显而易见的特征让荀厝陷入瓶颈,又不舍得抛弃涩心草的味道。于是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可以取代涩心草给他带来心灵感的味道,顺便研究了一下怎么能够隐藏涩心草的香气。
直到现在,寻常修士即使五感加强之后,也不能轻易从这些糕点里分辨出涩心草的味道,而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少年,却能一口道出糕点的来历。
是真爱没错了。
天极剑宗的弟子即使没有穿着弟子法衣,也会在便服的角落里绣上天极剑宗的剑纹,以天极剑宗的弟子身份为骄傲。眼前这个少年的衣服样式简单,但是材质看上去就不一般,只是秦时雨见识浅薄,无从分辨。
少年衣袖上那不明显的云纹,在正午的阳光下偶尔闪过流光——这又是那家的少年,秦时雨完全没有头绪。
秦时雨笑眯眯地说:“所以少年你的语气是在吐槽荀厝前辈的糕点里那让人无法忽略的涩心草味道吗?”
那少年听了秦时雨的话,连忙摆着手,“绝对没有!!”他表情窘迫得差点没直接跳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能看到荀厝前辈亲手制作的糕点,我十分荣幸,而且涩心草的味道并不明显,只是我的嗅觉比较特殊,才能稍微闻到那么一点。那微不足道的气息更说明荀厝前辈这些年的手艺,又精进了……”
少年忙不迭解释的样子,很是好笑,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涨红脸望着秦时雨,似乎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嗫嚅着说:“对,对不起……”
“实在是抱歉,我们家这小师弟是个馋嘴的小饕餮,闻着味儿就跑过来了,一看到好吃的就激动,没吓到你吧?哈哈哈哈……”
少年的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俊逸的青年逆光走来,仿佛每一步走踩出了独属于他的节奏和韵律,再看白衣青年手中的黑色鎏金折扇,和他腰侧悬挂的白玉长笛,秦时雨突然就悟了。
她突然就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来历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白衣青年应该叫风不起,出身玄音宗,是玄音宗这一代最具天赋的弟子,在玄音宗的身份大概就跟褚骁在天极剑宗差不多,都是这一辈饱受期待的大师兄。
风不起这人,大概是人如其名,无风不起浪,看上去人模狗样儒雅俊秀的样子,其实又疯又浪。作为一个音修,大家总会以为他腰侧的白玉长笛会是他的主要攻击方式,却不知道他手里的黑色鎏金折扇同样也是致命的存在,更别说他的折扇里还藏了一柄轻易不会出现的灵剑。
秦时雨:自己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秦时雨的眼神变化风不起看在眼中,她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可他十分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姑娘,而这姑娘给他的感觉十分微妙,明明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却能在与周围的环境相辅相成,无比自然。
漂亮得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在下玄音宗,风不起,这是我师弟,柳天宁,冒昧了。”
秦时雨抚袖收起桌上几盘已经被她动过的糕点,又重新换了另外几盘,甚至还在小木桌边又摆上了两张小木凳。那娴雅的手法轻柔优美,看上去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风不起眼睛一亮,握着折扇的手微微一顿。
秦时雨内心: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装逼。
“天极剑宗,羡阳峰,秦时雨。”秦时雨抬手相请,“两位请坐。”
自报家门的时候,秦时雨默默加上了羡阳峰的名头,毕竟她说自己是天极剑宗的秦时雨,对方可能也不会知道她是谁。但是羡阳峰的名头却是如雷贯耳,再加上她姓秦,大概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她的身份了。
“秦师妹。”风不起拱手称礼的时候,还用灵力轻轻戳了一下柳天宁。
柳天宁这才如梦惊醒,动作间还带着慌张,“柳天宁见过秦,秦……”
风不起恨铁不成钢的又戳了一下他,叹道:“是师妹。”
“见过秦师妹……”柳天宁哭丧着脸揉了揉被戳疼了的胳膊,“大师兄……”
秦时雨也笑了,大概这少年刚出场的时候被那些糕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正如风不起形容的,换个说法就是馋嘴的少年面对事物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是完全不同的专注,回过神之后,才恢复了这腼腆的性子。
风不起收起扇子,轻轻敲了敲柳天宁的脑袋,“在宗门里你是最小的,在外面可不一定。”看秦时雨的骨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