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料不到,伤疤偏偏留了下来,此刻正如她愿地刻在柳渊肩膀上,被柳渊翻出来摊到明面上,她张了张口,有些难堪,“昔年是我不懂事伤了陛下,原以为太医院良医诸多,不会留下伤疤。”
“你不知道朕一直留着它?”柳渊突地下颌紧绷,大掌拢住姜缨的脸颊,往肩膀方向一转,让她瞧得更清晰了,她也越发迷惑起来,“我何以知晓?”
“姜缨,你与朕做的是真正夫妻,朕拥有过你。”
柳渊略一俯身,已将姜缨整个人压入怀中,姜缨早已失了抵抗的心力,怔怔地回味着柳渊的话,须臾凉凉一笑,“陛下是指你我做夫妻时,你熄了烛火的那寥寥几次?”
姜缨既入了东宫,做了太子妃,那便是柳渊的妻子,须得有夫妻之实,然而那寥寥几次,全由姜缨主动,还是在柳渊熄了烛火的情况下进行了。
那时她想,柳渊想必是不满她的,凶蛮又猛烈,还非在黑暗中,丁点都不许自己看他,柔软的手臂还未挂上肩膀,就被大掌钳制住了,她何曾瞧过一眼柳渊情动的模样,何曾见过一次那肩膀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