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人血。”
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绷带上面。
沐瑶上前一步,没有碰绷带,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再次确认:“这是动物的血。”
“不可能,这是我昨晚从阿青身上换下来的,我看得很清楚,他的腿上有这么大的一个口子。”
钟父用手比划了一下。
沐瑶皱眉,“要是真有这么大的伤口,他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二猫的眼皮子底下离开。钟叔叔,你确定看清楚了?”
被她这么问着,钟父又有些狐疑。
他不确定地说:“当时阿青不让我点灯,我是用手电筒看的,错不了。”
凌千绝皱眉,“他为什么不让你点灯。”
“说是怕别人发现。”钟父被问得心神乱成一团。
凌千绝说:“就算不点灯,同样也有被人发现的可能,否则我们不会知道他在仓房。”
沐瑶心中一动,“所以,昨晚的钟彦青不让点灯,是因为他不想让钟叔叔发现不对劲!”
想到许国栋超高的伪装技巧,以及对钟家的熟悉,沐瑶说出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猜测:“该不会昨晚是许国栋伪装成的钟彦青吧!”
凌千绝当即下令:“二猫,把你收集到的东西送到检验科。”
二猫在收集物证时带着手套,也不再耽搁,直接把证物送到警察局,交给他们化验。
沐瑶看向还处于迷茫的钟父,心中一阵不忍,可还是问道:“钟叔叔,麻烦你回忆一下,昨晚的钟彦青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不……不会的,那就是我的阿青……”钟父终于明白她的意思,脸色变得越来越糟糕,喃喃自语地说着,浑身却克制不住的发抖。
沐瑶长叹一声:“你已经发现不对了,是吗?”
钟父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掉下来。
他僵硬地说:“阿青只是突然变温柔了,他担心我,安慰我……”
知子莫若父,回想的越多,钟父就能发现更多的不对劲。
许国栋一开始能骗过钟父,是因为他担心儿子的安危,心神不宁。
可等他冷静下来,迟早会发现不对劲。
所以,他只敢晚上出现在仓房里,也不让他点灯,就是怕暴露自己。
第二天一早,为避免出变化,迅速离开。
沐瑶问:“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钟父身形一阵摇晃,被沐瑶扶住,“钟叔叔,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伪装成钟彦青的人,很有可能是杀害他的凶手,希望你能努力回想。”
一听昨晚的人有可能就是凶手,钟父脸色更加糟糕,却也能配合了:
“接到阿青出事的消息,我很伤心,不肯相信,以最快地速度往警局走。在等公交车的时候,有个小孩突然跑了过来,给了我一张纸条。我很好奇,打开就看到几个字……”
钟父说不下去了,把纸条找出来,让沐瑶自己看。
爸,我没事。有人对我不理,迫不得已,我只能躲起来,尸体是我找人伪装的,你先圆过去,我过几天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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