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一会,她便想,那个人没有资格让自己难过,她是什么东西,自己不能被那种人拉低了档次。
然后就没事了。
她故作瑟缩,狠狠抖了抖,“讨厌的那个人,她对于女性的恶意很大。”
听说她的家庭就是重男轻女,柳竹夏心中不忍,是家庭教坏了她,虽然她就是继承了她父母骨子里黑色的血液。
“她对你不好?”他轻轻拍拍柳竹夏的后背,“还是说她只针对你?”
她就在这里,果然贱人不宜久留。
危险预警就是他突然而来的变脸,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变态就是精神稳定,想变就变。
她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氛,知道他想了什么,“长得像而已,又不是她,而且就算我讨厌她讨厌的要死,也不能让她真死不是。”
不能杀啊。
他小小失落了一下,而后又想到,可以让她永远睡觉,困在噩梦里,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柳竹夏怕他乱想,急忙打断他。现在国家不一样,时代也不一样了,这种事已经不能做了。
“以前那个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就是好人坏人的区分,不要那么在意,不值得的。”
柳竹夏后悔为什么自己刚刚没有珍惜玩手机的时间,现在手机不在手里了,快乐源泉消失。
他对面出现出现光圈,里面连接的是另一个从没见过的环境。空气安静了一瞬,一个声音渐渐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直到出现人影,修长纤细的腰身,高挑的身材,路真逆着光走来,踩着烟雾。她穿了一双高跟鞋,响起的哒哒声如同时针在转动。
“小姑娘懂的挺多啊!”
明亮的女声传来,路真身着黑色皮衣出现,柳竹夏一眼看到,她手里拿着,和他那时候扔掉的封卡很是相似。
见是路真,他马上站起身要走,不想和这个麻烦的人说句话。
都是烦里的说客!他抱着柳竹夏凭空消失。
路真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生气的跺脚。
“什么嘛!一点都不尊重,还那么多人夸他呢,哼。”
扭头看着另一个人,“听到她说什么了吗?你很贱诶,媚男!”
空间里霎时又出现一个人,她浑身上下都在呲呲往外冒血,身上单薄的布料根本兜不住她那呼之欲出的欲望。
“哎呦!大晚上穿这么少约男人,季冉冉,我真瞧不起你,天天说自己不要男人,现在这么看来你挺缺男人的,真是不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那二两肉。”
路真是唯一一个看出季冉冉真面目的人,讨厌没多少,但是跟季冉冉一起怎么样都恶心。
季冉冉恶狠狠的盯着路真,扭着个身子动来动去,“你也不比我差!喜欢同性的怪物!”
路真不生气,事实为什么要否认,也不是犯罪,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没有违背天理,没有伤害他人。
她说:“我是啊!我敢承认,你敢吗?一边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边说人家坏话,人家理你吗!见有人要你也要。”
“你知道自己有多恶心吗!”路真真是恨不得杀了她。
季冉冉还想反驳一句,但是真的太疼了,她一动也不敢动,然后继续暗磨深造眼神攻击。
路真不想浪费时间理这个傻逼,骂了句神经病就走了。
柳竹夏又躺在床上,经历了上一秒在景点下一秒送回家的“惊险”历程后,彻底安下了要攻略他的心,以后有人叫她她都不离开。
她想自己肯定是自己世界的女主,努力可以发光发亮,一定要做个好人。
扭头对上他的眼,那几秒钟,她连上床的时候怎么做都想好了。
在两人尴尬的对视,他也观察了柳竹夏的眼睛。
他觉得那是自己人生中看到的绝无仅有的漂亮,没有任何杂质,不含任何感情,没有一丝波动。
如同波澜不惊的海,是深不见底的蓝,明亮又清透。
多少年没有跳动的心此刻躁动难耐,身体不禁抖动起来,时隔多年,他再次因为柳竹夏的存在而露出兴奋的笑容。
太精致了!完美到不可思议!
他恨不得现在就要肢解她,多少年没有见过如此像样的标本了!鲜活的生命此刻就在眼前跳动着,近在咫尺。
空气流动,但时间却被停止,天上的鸟儿,地上的虫儿都停下了动作,风风火火往外冒黑烟的工厂,车水马龙的大街,都不动了。
他想亲亲柳竹夏,亲亲自己找到的完美标本,可是一往前,柳竹夏就往后,甚至还下意识骂了句“你有病啊!”,对上她在张娃娃脸,有些无地自容。
他忙不迭把心里话说出来,“我爱你…”,说到一半又急忙停下,从头到尾一脸“就是这样”的无所谓表情。
“哈?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