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背叛。
双重的背叛。
就这么冷不丁的来了。
皮一下果然是要死的程度。
很好,那我现在该怎么道歉呢?
装可怜,这是博不来同情的,只会被批判的更惨。
滑跪?这俩估计都不接受。
认真道歉…又好像太过了。
要不还是…
灵翊还没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然而旅行者已经帮灵翊做出了选择。
那就是,劳动最光荣。
第二天一大早,灵翊就被旅行者安排去打扫整个尘歌壶,这和关禁闭有什么区别?这甚至待遇不如可莉,至少她不用干活。
而阿帽则表示自己可以监工(休息),又在进入尘歌壶之后半秒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灵翊说,这两个人简直狼狈为奸!
明明之前见的时候还水火不容的,现在却都已经能够串通一气了,真是太可恨了。
灵翊一边扫地一边生闷气,连扫帚都被灵翊挥舞出了残影,只是地上压根没有垃圾,结果飘起来的灰尘还呛了灵翊一鼻子。
尘歌壶里没有任何生物,不会看见老鼠蟑螂小虫子,更没有什么史莱姆丘丘人小蜘蛛,给灵翊泄愤。
而外面就是大片的青青草地,有什么可扫的吗?
没有。
主屋里面就没有多少家具,也就没有什么死角,甚至连浮尘都很少,光洁的地板都能照的出自己的影子,这有什么打扫的必要吗?
也没有。
就在灵翊以为,这会是个极其无聊的一天的时候。
然后,灵翊推开了旅行者的卧室。
其实灵翊还是纠结了蛮久的,虽然旅行者一开始是说让自己打扫卫生,但是也没有圈定具体位置,可外面又真的没啥好扫的,而卧室这么私密的地方,自己不会看见些不该看的吧?
最后,灵翊还是推开了旅行者卧室的门。
毕竟,来都来了。
门并没有落锁,灵翊很轻易的就进入了其中。
一开门就是一张书桌,上面摆着几本轻小说,纸,笔,茶杯。
纸是空白的,茶杯也是空的,干净的有点不可思议。
然后是整洁的床,应该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收拾过了,上面只有一些细微的痕迹表示有人曾在上面休息过。
灵翊仔细搜寻了一番,只捡到了两根金黄色的头发。
看来没有脱发困扰,真的很赞。
再然后是紧闭的木柜子。
拉开柜门,里面没有一件衣服,只是几床被子和枕头。
只是灵翊有些疑惑,所以,旅行者是一件衣服穿了一年?
那衣服是自带清洁功能吗?这么高级?
灵翊想了半天想不明白,遂放弃。
还有一些在各国收到的小礼品,玩偶之类的,也没啥可打扫的。
灵翊逐一收拾出来摆好,结果还在角落里发现了派蒙私藏的私房钱罐子,想了一秒钟之后,灵翊直接把罐子摆到了最显眼的桌子上。
我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派蒙,不用谢。
墙上还有两个挂画,是卧室里唯一的装饰,都是简单的书法作品,似乎是某个活动送的。
除此之外,这简直不像是个人住的屋子。
回想一下自己的屋子,没叠的被子,吃了一半的食物,空气中诡异的味道,乱丢的衣服…
没错,是旅行者不对劲。
这家伙,不会是昨天晚上连夜打扫的屋子吧!
灵翊不得已用最坏的心思揣测某人的行为。
于是当灵翊再次用福尔摩斯的眼神看向整个屋子的时候,原本一尘不染的屋子就有了新的面貌。
书桌,一般不可能摆放的这么整齐,灵翊拿起一张纸,透着光观察,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上一张纸写的内容。
看抬头,竟然还是一页日记。
灵翊不好意思了一秒钟,但还是继续看下去。
上面主要是写了上岛那一天的具体行程,不过看得出来心情很烦躁,笔触也比较凌乱,最后还在结尾,灵翊的名字上画了两个圈。
看来是那天我非得从桅杆上飞到离岛这事,给旅行者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连日记里都要写进去。
我反思,我忏悔,但我不改。
放下白纸,灵翊又看向轻小说,上面正是八重堂最近热卖的那几种,不过其中就有一本我的狐仙宫司大人,还放在最上面,所以…是看过?
而实际上,灵翊其实也没看过,那天只是胡乱编的理由,现在扒开了看一看,竟然还找到了旅行者做的笔记。
尤其是饮料那一段。
让灵翊有些心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