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最难的
“还包括我屋里的马桶,你也得给洗唰了。”
“可以。”
“哼,赌就赌。”李红冷笑。
开玩笑啊。
那个张老五平时不修边幅,只知道埋头打猎,家里老母又是个病弱的。
每年挣的钱,全换成了汤药进了老婆子的肚子。
分家的时候,几个兄弟欺负张老五老实,就把病母分给了他照看。
如此一来,一年一年的,哪怕张老五的母亲总是想张罗说亲。但是这方圆几里的媒婆儿,都努力跑过。
哪怕是隔壁村的金媒婆,据说也有亲自去说项过。最后婚事也没成。
那张老五这些年更加不修边幅,看起来就跟个野人似的。
因着常年在山林里跑动,那双眼睛不少人都说像狼眼。
人长的不好看,还有个病弱母亲。
就这样的人家能说上亲事!
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人家老资格的媒婆都搞不定。
就郑秀玉一个从来没说过媒的人,她搞的定?
不光是李红觉得自己赢定了。
就算是婆婆苏氏,也听的摇头。
不过她认为年轻人不碰一下壁,那就学不会吃亏。
反正输赢也只是做一些活计,是以她也没管。
但也说了句公道话。
“丑话我说在前面,这赌注是你们俩约下的。我们肖家当打听的,也还是得打听。你郑秀玉要做的事情也自己去做。但是老二家的,你接了这个赌注,就不能搞破坏。若是有动嘴皮子搞手脚之类的,这赌也算你输了。”
李红气的胀红了脸。她有些憋气地瞪着苏氏,“娘,我是那样的小人么。”
苏氏冷笑,“你是也不是我不想知道,我这人凡事都喜欢说在前面。要不是老四没回来,你当我愿意一
大家子撑着这个家。”
郑秀玉听的心思微动。
合着,这苏氏也不是老顽固。
听起来,其实这个婆婆虽然长的刻薄,但是行事真是一碗水端平。
且,心思畅亮着呢。
极好。
这人就怕不讲理的。
公婆是个通情理的,只是抠索一些这不怕。
没有人天生就抠索。
不外乎日子过于贫寒罢了。
约定了要为张老五说亲事,那就得上门探询口风。
这一天逢着下雨,郑秀玉就把巧儿,还有宝根一起带着,到张老五家串门。
到张家时。
只得张母在家里。
一听说有人来,老妇人一边咳嗽着,一边欢喜着招呼人入屋。
进屋后,还把儿子买给自己喝药后吃的糖硬塞给俩
孩子。
俩娃抬头欢喜看着郑秀玉,但也没敢接。
“婆婆给的,那就收着,赶紧跟婆婆说谢谢。”
“谢谢婆婆。”宝根接过响亮道谢。
“谢谢…波波…”巧儿咧着嘴,流着口水跟着讲。那谗样儿,看的张母笑着摸了摸她脑袋瓜。“巧姐儿也这么大了呢。感觉就是眨眼的功夫啊。咳…”
“婶儿,你这身体?”
让俩孩子去一边玩,郑秀玉就陪着这张家母聊。
“唉,生老七的时候受了寒湿,一直这样熬着,看了不少的大夫,但终归不好。”
“大夫怎么说?”郑秀玉眼神微转。
事实上,要把这张老五的婚事搞定,不外乎就是张母的病,还有张老五这个人。
据她所知,张老五略微拾掇一番,应该是个还过的去的男人。
至于这张母的病,确实是略麻烦一些。
“大夫就说寒湿侵体,只能熬日子,咳…”
说话间,张母又剧咳起来。
看她这咳嗽的难受劲,郑秀玉皱眉。
“其实,要改善你这身体,这居住环境还是得改变一番。你老一直住在这样的屋里么?”
今儿下雨,这屋里面四处看着都潮湿。
按理说,如张母这样的人,就得做在干躁一些的地方。
而且,她看了看窗外,张家还面对着一条河道。
“嗯,一直住这儿呢。”
“改善环境就能改变我这身体么,哪能啊…”张母不以为然。
郑秀玉却摇头。
“婶儿,你听我说,曾经我听一个故事,里面就是一个人常年住在湖边,在生产的时候受了寒湿侵体,所以身体一直不好。但后来她搬到干躁点的地方,又努力按照医嘱,那病虽然没十全的好,但也轻省了许多。后面人家活到了九十岁呐。”
“真的么,你这丫头,说的象模象样的。搞的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