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晓摇了摇头，她的神情清冷而又倔强：“二少爷，请恕我不能从命。繁缨姐姐乃是老夫人院内大丫鬟，她的话，我不敢不从……”
话未说完便被贺渟峙打断：“难道我的话还比不上一个小小丫鬟份量重？”
他目光如剑般锋利，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冰冷逼人。
云晓的声音微颤，她抬起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直视贺渟峙：“二少爷，我自然明白您的地位无人能及。”
“既然知道，那又还说什么？回去休息，不要在让我说第二遍！”
贺渟峙沉默片刻，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似乎在夜色中更加深邃。
他的话语一点点缓和：“你的身子还没好全，熬不住这冬日的长夜漫漫。”
“是啊，我身子确实不好。”云晓却好似看不透男人内心纠结，她轻轻咬了咬唇，“但我若不回去，最多是一夜风寒……可走了之后，却不知未来还要面对什么？每次我都是按照二少爷您的吩咐行事。可繁缨姐姐却总敢来找我的麻烦。”
“这让我哪里还敢听二少爷的命令？”她话里藏着锋芒。
饶是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已然一点点寒了彻底，云晓仍旧只是微微垂眸，看似恭顺，实则暗藏玄机！
贺渟峙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之色，“你是这么以为的？”
云晓心头一紧，但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不是我以为。”
“而是二少爷您，一直这么作为……对繁缨姐姐的行为，您难道不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如今不在数梅院讨日子，云晓终于能够深深吸出一口气，长抒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