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落在他心头。“您认为，在下不能给予云晓平稳安宁？”
“你难道能给吗？”
皇后的话语将贺渟峙问住了！
他如今甚至无法以真面目示人，更别提平稳。
皇后摆手，“天下纷扰未息时日无多。今日之事已成定局——若兵部侍郎之子与云晓成婚之后，两人能相敬如宾……”她眼神锐利地盯着他，“那么贺大人便不要再做无谓之想。”
“更不要再来打扰她的日子了，不是一路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这番话犹如晨钟暮鼓敲打在贺渟峙耳边。
贺渟峙感到自己内心深处被撕裂开一个口子。
良久，贺渟峙都没有做出回答。
直到皇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贺大人是聪明人，想来明白本宫的意思？”
“臣自会分寸。”他紧抿双唇。
“好！”皇后满意地点头，“那就请大人珍重。”
贺渟峙转身离开，而云晓也被皇后带回了凤仪宫中。
直到晚上，云晓才意识清醒过来。
“二少爷！”她嘴上不断地呢喃呼喊着，整个人登时坐直了身子。
云晓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可心头却莫名涌上了一抹空虚。
她想到昏厥之前感受到的熟悉气息，更是忍不住地慌乱。
“二少爷，是你吗？”云晓无意识地呢喃询问，在空落的房间内响起。
脑海中反复重映着方才坠入冰湖后的一幕幕，虽然没有人回答……但云晓的心中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她带着不可置信地攥紧了双手：“如果真的是你，你又为何这么长的时间内不肯与我相认？”
云晓的眉眼中划过坚毅。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确认对方……究竟是不是贺渟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