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一时间搞不明白，朝成的心思究竟何为？
就算是演戏……是否太过真切了。
随后，大夫还同云晓说起了这几日京城之中所发的事情。
不过短短几日，变化天翻地覆。
“唐国公竟然真的是……”
云晓轻声嘀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唐国公府上有许多无辜之人，所幸他们并没有因此受到牵连，而是都妥善留在了唐国公府邸。
而祁凌能在此次事件中立功，并顺势升为刑部尚书。
国公府也转而成为了尚书府，成了祁凌的府邸。
至于朝守山则回了江南养老，是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合情合理的选择。
最令云晓感到意外的是贺家也因此恢复了往日荣耀。
“贺渟峙成为新任镇国公……”
她低语重复着这个信息，心中难以平静。
从大夫口中得知这些消息后，云晓深感皇城之内水深似海、波诡云谲。
每一个决定和变化都可能影响到无数人的命运。
“看来这段时间里的确发生了不少事。”
大夫见云晓神色间有些许落寞与沉思，便安慰道：“夫人勿需忧心过甚。现在尚书大人已经稳坐兵部尚书之位，在朝廷内应当也会更加风平浪静。”
听闻此言，云晓微微一笑，“希望如此吧。”
处理完伤口后，大夫告退离去。
留下云晓独自坐在软榻上沉思良久。
云晓顿时只觉自己明明身处其中，却又好似游离在这些之外。
从始至终，自己好似什么都不知情，任由摆布。
晚风轻拂，餐桌上的灯火映照着两人复杂的神情。
朝成手法熟练地为云晓夹起一块红烧肉，动作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这个给你尝尝，我记得你喜欢。”
他试图用温柔打破沉默的氛围。
云晓却没有立即接过，她静静地看着朝成，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
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朝成，我们都是聪明人。直到现在，我想我们都清楚彼此之间……其实都是在演戏。”
话语落下的那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朝成手中的筷子微微颤抖，在空中停滞了片刻后无力地放下。
“我……”
他开口欲言又止，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可置信。
“云晓，我承认最初确实如此。但时间久了……我的心意已经发生了变化。”
云晓轻轻摇头，“感情不是可以强求的事情。虽然你对我有所改变，但我的心里……依旧没有你。”
她声音平静而坚定，“所以……我们和离吧。”
听到这些话语后, 朝成整个人似乎被重击, 长时间无法回神。
“和离？”
他重复道, 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不舍。
“对。”
云晓目光坚毅，“我们彼此并非真正意义上想要共度余生之人。延续这样的婚姻只会耽误彼此。”
“云晓，你……”
“明日我回把和离书准备好。”
“云晓！你当真要同我和离？你离开了我，你根本我无处可去！”
面对朝成几乎是威胁的话语，云晓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几分从容不迫。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清冷中带着几分独立自主的坚定。
“朝成，你以为，在离开你之后，我将无处可去吗？”
云晓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在嫁给你之前，我是服侍皇后娘娘的。而在入宫之前，我更是教坊司新晋的金牌制香师。”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朝成，“仅仅跟随教坊司老板学习了一个月制香技艺，我的作品已经让整个京城赞不绝口。这足以证明，即使离开了你，我也能够依靠自己生活得很好。”
朝成听到这番话语后, 脸色微变, 他原本以为云晓会因为现实困境而退缩。
他愣住了, 喉头滑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来反驳或者挽回局面, 但最终只能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与僵持不下的氛围。
云晓看着朝成那复杂难辨的表情，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次日，云晓果然派人将和离书送至朝成手中。
朝成接过那薄如蝉翼的纸张，眼神复杂地盯了许久，最终却只是将其收入抽屉，并未有签署之意。
两日过去，云晓见对方毫无动静，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急躁。
她决定亲自找到朝成，要个明白。
“和离书还没有签好吗？”
见到云晓找来，朝成并未抬头，只是自古处理手中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