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责怪或者发怒。
相反地,在得知真相之后似乎有种释然,“你为何不早说?”
“臣妾……”
皇后欲言又止,“臣妾害怕……”
“害怕什么?”
皇后的声音微弱,似乎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恐惧与忧虑:“臣妾害怕……害怕陛下知道云晓的真实身份之后,会因为她是臣妾的私生,而要下令处死。”
她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当初臣妾接到入宫的圣旨时,才发现自己已有身孕。”
“那时候,我没法告诉任何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将云晓生下来。随后将她和唐夫人的孩子掉包,留给他们抚养。”
皇上听至此处,并未立即发言。
他深邃如海洋般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思索。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问道:“那么唐国公原本的孩子去哪儿了?”
面对这个问题,皇后沉默许久。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般沉重。
最终她轻声回答:“唐柔并非庶出……其实就是唐家嫡出之女。”
这句话一出,在静寂无声的殿内引起层层涟漪。
皇上脸色略显复杂地看着皇后,“你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保护云晓?”
“是。”
皇后目光坚定,“臣妾只希望给云晓一个安稳无忧的成长环境,所以不希望她过多设计朝廷之事。”
“你担心太多。”
皇上最终说道,“既然事情已至此步田地,朕也不会再追究什么,若她愿意,她便将会是名正言顺的嫡公主。若她不愿……便也还是那个尚书府的小姐。”
说罢这番话, 他站起身来, 走向窗边, 眼神遥望着远方天际线。
“关于唐柔......”
他转头淡淡地看向还在震惊中未能完全反应过来的皇后, “朕会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