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深愣了愣,随后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哥早这么说就好了,我就想哥喂我一顿饭,又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就想了这出,我只是想轻轻划一下,没控制住力度,疼死了,下次再也不这样搞了,让哥担心了。”
刚刚汹涌澎湃的情绪被他这些话抚平,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真的只是想我喂你吃饭?”
许清深耸了耸肩,眼里十分真诚:“对啊,我从没被人喂过饭,你虽然说你就是我,但我更觉得你是我的家人,我很想体验一次被家人喂饭的感觉。”
他这么一说,我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不少。我还以为他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看来思想不纯洁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亏我刚刚还摆出一副视死如归,任君采撷的姿态来。
小时候在奶奶家待着的时候,我确实羡慕过其他小孩有家长喂饭,也期待过我妈回来时能给我喂一次饭,不过后来这种想法应该是没有了,难不成我心里其实还是这么想,只是没意识到?
当我就快要完全相信他的话时,突然想起他之前还亲了我。
我仍有些不放心,半信半疑的问:“那你之前为什么要亲我?”
他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介意。”见我板起脸,他立马正色道:“当时你突然推倒我,哥先主动的,我也不好拒绝,谁知道接吻这么爽,一时没把持住。”
我嘴角抽了抽。
谁叫我推倒的?
谁叫我主动的?
放他妈狗屁!
老子被绊倒了才造成了这场闹剧,真是见鬼了。
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以长辈的口吻命令他:“以后别再自残了,懂吗?”
许清深连连点头:“是是是。”
我站起身收拾碗筷,刚准备去厨房把碗洗了,他就拉住我的衣摆,我回头看他:“干什么?手受伤了还要争着去洗碗?”
许清深摇了摇头,一脸无害地晃了晃他受伤的右手,可怜兮兮的说:“哥,我手伤成这样,恐怕不能自己洗澡了。”
我一时无语:“所以是谁让你弄成这样的?先待一会,等会我帮你洗。”
他看着我走进厨房,笑着说:“哥果然是我的亲哥啊。”
我将碗筷丢进洗碗池里,没好气地说:“不是你哥,我就是你。”
我在浴缸里放好水,正想叫许清深进来,就见他一脸惬意地靠在门框上。
许清深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下身则是一条浅色的牛仔裤,很有居家风格。
T恤没有扣子,我只能从下往上帮他脱掉,还要避免碰到他的伤口。
这个过程很困难,我花了将近一分钟才帮他脱掉上衣。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上身赤-裸的样子,还以为他的身材跟我一样,没想到他竟然会比我好这么多。
他的身材线条分明,肌肉匀称,没有多余的赘肉,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既不失细腻的美感,又尽显健康与力量之美,再往下看可以隐约看到分明的人鱼线。
我咽了一下口水,这小子肯定背着我偷偷去健身了。
相比于我自身,未免显得太过惨淡,我这两年一心都投在公司,根本没时间去健身,有时候甚至会忘了吃饭。
我觉得我身上的腹肌可能是瘦出来的。
许清深歪了歪头,眸中带笑地看着我:“哥,有这么好看吗?”
我有种想摔门走人的冲动,他肯定是想让我欣赏他的身材,才故意让我给他洗澡。
我怎么没发现以前我这么有心机呢?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爽,惩罚性地在他侧腰捏了一把,嘴上依旧不饶人:“再怎么好看,也是我的,不是吗?”
他愣了愣,眼神忽然变得晦暗不明。
我意识到不对劲,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他此刻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一头猎物,随时都要扑上来将我啃食吞噬。
他的那处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明显感觉到变大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石更了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错了话,我本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本就是同一个人,他的既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
就算身材再好,也是过去的我,这没什么可比性。
可是在许清深的眼里,就成了“你是我的人”,颇有种霸道总裁在宣誓主权的风范。
可惜了,我既不霸道,他也不是我的小娇妻。
我自认为我不是个重欲的人,只有少年时期发泄过几次,建立公司后,对这种事根本提不起兴趣,就算有个性感美女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毫无反应,唯一一次起反应还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当下对着我起反应我也能理解。
只是理解的不够透彻,我还是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能对自己起反应,这大概是一种病?
眼下这个处境,不知道是我尴尬得多,还是他尴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