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深挑了挑眉:“说不定。”
和傅汀谈完合作后,我又忙起来。经常三更半夜才能回家,其实我可以住到公司里,但是我不放心让许清深一个人待在家。
每次回家时,他都会在客厅里为我留一盏灯,我感到特别安心,因为他的出现,才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我有时候会想,我们这样就像同居多年的夫妻,我是夫,他为妻。
因为丈夫一般都是在外工作的,妻子就等着丈夫回家。
只可惜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床上空荡荡的,这时候才能让我清醒一点。
我和许清深不是恋人,硬要套一层关系的话,只能说是家人。
今天回到家的时候,卧室没开灯,我觉得很奇怪,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楼的时候,许清深卧室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透过门缝偷偷溜出来。
平常这个时候他的卧室都会关了灯。
本来被困意侵扰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他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有反应,可能是我敲门的动作太轻了。
我加重了几分力道:“小深,你睡了吗?”
过了几秒,门开了。
许清深双手扶着门把手,肩膀轻微的耸动,呼吸似乎很困难,他的脸颊通红,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
我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倒地了,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先作出了反应。
我将他抱进怀里,这才发现他的身体特别烫。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就觉得心脏很疼,觉得呼吸很困难,觉得浑身都没劲。
我发现我的身体比他还抖得厉害,想伸手去碰下他的额头都使不上劲。
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来。
我把他抱回了床上,用冷水浸湿毛巾,给他浑身都擦了一遍。
他的体温迟迟降不下来,我急得想把他送进医院,他却拉着我的手,沙哑地说:“哥,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回房间吧,传染给你就不好了,你明天还要去公司……”
他艰难的冲我扯出一个笑容,想让我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他现在都烧成这样了,却还在为我考虑。
我跪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他通红的脸颊,哑声说:“我不去公司了,听话,哥带你去医院。”
许清深偏过头看我,咳嗽两声:“哥不用去公司吗?”
我摇摇头,将他连人带被子打横抱起来:“不去,乖,我们去医院,这几天我都在家照顾你。”
许清深往我怀里蹭了蹭,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慢慢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