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到医院的时候赵限恢复了点意识,他把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在了赵昀凌外套的衣领处,那里有赵昀凌身上好闻的味道,而这好闻的味道似乎也驱散了一点生病带来的不适。
赵限脑袋耷拉着,一直半睁着眼睛去看开车赵昀凌,赵昀凌还穿着睡衣,出来的匆忙只来得及披了件风衣,头发也有些凌乱,完全不复平时的一丝不苟。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赵限的目光,赵昀凌转头望了一眼赵限,伸出手摸了摸赵限的头发,赵昀凌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响起:“睡吧,醒来就不难受了。”
赵限把脸埋的更深了些闭上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在赵限生病的时候这样摸过他的头,每次难受了不舒服了,赵限都是自己扛过来的,都是自己对自己说:睡一觉吧,醒来就好了。
可这次,这句话是赵昀凌对他说的。
赵限的心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被泡进了橘子汽水里,泡软了捏一下就冒出酸酸甜甜的汽水,赵限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不是难过,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陌生情绪。
赵限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转头望去,发现赵昀凌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还摆着电脑。
赵昀凌已经换上了平时穿的西装,头发也打理的井井有条,仿佛昨晚穿着睡衣披着外套乱糟糟的赵昀凌只是赵限的梦。
赵昀凌听到动静,抬头朝赵限望来,嘴上在责备可眼睛里却是温柔:“总算醒了,你知道都快第二天晚上了吗?猪都没你能睡。”
赵限眨眨眼:“这是医院吗?”
赵昀凌:“对啊。”
赵限咳嗽了一声:“不就发个烧吗?至于搞到医院来嘛?”
赵昀凌开口道:“谁让有的人这么弱不禁风,直接就在厨房厥过去了。”
赵限:“……”
赵限沉默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菜鸡了?泡个冷水居然就发烧要搞到医院里来了,跟自己一起泡水的富婆玲玲还活蹦乱跳的呢。
这时护士敲门走了进来,对赵昀凌和赵限开口:“换药吧~”
赵限有些懵:“谁换药?”
护士不确定的看了一眼赵限:“还没退烧?”
赵限:“……”
原来还是周五晚上赵限帮蒋家抓贼的时候弄得伤口造的孽,本来这伤口真的没大事,赵昀凌也帮着处理过了,可好巧不巧第二天赵限就扎进了脏兮兮的江水里,赵限之所以高烧不断一方面是因为受了凉,另一方面就是赵限腿上的伤口给泡感染了。
赵限的腿感染化脓了,所以在赵限昏过去的时候医生割了个口子把脓放了,缝好后需要定期换药。
护士换药的时候,赵限有点五味杂陈,自己这条腿真是多灾多难啊,订婚那时候弄伤的好像也是这条腿。。。
结果等护士换完药赵限又开始贫了,赵限看着小腿上包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开口道:“这点伤至于吗?”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下。
赵昀凌收回自己的手:“我真的很怀疑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发烧了也不知道,感染了也不知道?你这个猪脑子里到底知道什么?”
赵限抱着自己的头撇撇嘴:“知道你的嘴很毒,打人很痛!”
赵昀凌:“……”
两人说话间,方婶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方叔,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多的像举家搬迁一样。
赵限被赵昀凌扶着走到桌边,看着桌子上摆的十几盘菜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方婶……你把菜市场打劫了吗?”
方婶在旁边摆碗筷:“我这不得给你好好补补?这次的事情让我认识的我对你的照顾还是不够,你才会身体不好,抵抗力下降发了烧。”
赵限坐在椅子上,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哎,腹肌都快看不见了……
赵昀凌瞄到了赵限的小动作,调侃道:“方婶,你再继续照顾,他过年就可以上桌了。”
方婶被逗笑了,看了一眼赵昀凌:“少爷你也会开玩笑了?”
年猪赵限已经无暇顾及赵昀凌的毒舌了,反正他早就习惯了,再说,他真的很饿!!昨晚到现在,他一点东西都没吃!
赵昀凌坐在赵限对面,看着大快朵颐的赵限,开口道:“能吃能说,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
赵限傻憨憨笑了下:“那是!我这身体素质!”
吃饱喝足,赵限瘫在椅子上摸肚皮,一脸享受,这也太好吃了。
赵昀凌看到了,忽然来了句:“找事儿吃多了也这样。”
赵限也无所谓:“亲生的嘛~儿子随老子。”
赵限吃完才有空看了一眼自己的病房,才发现这病房大的吓人,他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所见之处不是病房的所有,这病房怕是什么行政套房,不仅赵限这一个房间,还有其他供亲友休息的房间,在外面甚至还有个会客室,还有个小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