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自己在暗,孟临漳在明,自己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卫慈心以为自己听错了,满眼不解:“孟夫人,你想去参加宴席,不应该跟孟大人一同前往吗?”
“如果不是卫统领告诉我安阳公主府今夜有宴席,我根本就不知道。”
江音虞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
但她一双眼像是会说话一般。
轻轻垂眸,睫毛一颤,便让卫慈心察觉到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行!”
江音虞没料到卫慈心这般干脆,有点意外。
“卫某给了你玉佩,便要说话算数。”卫慈心发现江音虞与自己听来处事风格有很大的出入,“不过你这丫头怎么办?我只能带你一人走。”
“鸳鸯,我们走后,你过半个时辰再下去,若遇到店小二就说我让你回家拿东西。”
鸳鸯虽不知夫人要做什么,但她不敢多问:“奴婢明白了,夫人您要小心啊。”
“呵。”
江音虞瞪眼看满眼笑意的卫慈心:“你笑什么?”
“笑你的小丫头真谨慎。”卫慈心唇角上翘,伸出右手:“抱紧我。”
“什么?”江音虞震惊,他想干嘛?
“后窗是唯一能走的路,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卫慈心清隽面上满是笑意,他长得雌雄难辨,身姿倾长挺拔,窗外的阳光洒满他的肩头,让他少了一丝冷硬,多了一分柔和。
“你最好说到做……”
最后一个“到”字还未说完,江音虞腰间一紧,耳边传来卫慈心蛊惑人心的低沉嗓音:“要是害怕了,记得闭上眼睛。”
江音虞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下子腾空,伴随着下坠的失重感,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站在窗前的鸳鸯,看到消失在视线内的两人,隔了半个时辰后。
打开房门,往大厅走。
余光看到有两个陌生大汉,随自己一同下楼。
鸳鸯不敢多想,往大门口跑,结果好巧不巧,撞上来方才领上楼的店小二身上:“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怎么?住你们的店,还要打听客人的去处?”鸳鸯发现,店小二同自己说话之时,还不停地往楼上瞄。
“您误会了,小的就是想问问孟夫人可需要什么,比如吃的喝的?”
“不需要,让开!”
鸳鸯瞪了店小二一眼后 ,迈开步子快速离开。
“孟夫人糊涂啊。”刘掌柜听了黄牙大汉与店小二两人一致的说辞了,面上如临大敌,心里却是幸灾乐祸,“此事非同小可,小五你现在就去找孟大人,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孟府。
正在书房整理书籍的孟临漳,听着心腹路远的汇报,手一顿。
“大人,您快拿个主意吧,再晚些,卫统领肯定跑了。”
“音虞不会做这么糊涂的事情,或许这是一个卫统领准备好的陷阱。”孟临漳眼睛微眯,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轻易冒险。
何况江音虞嫁到自己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她连卫慈心长什么模样都记不住,又怎会与他同处一室。
“你去回禀醉江楼的小二,就说音虞现在在家中准备参加晚上安阳公主的设宴,一直与我待在一起。”
“是。”
落地的踏实感,让江音虞的心落肚了。
抬头望着眼前古朴庄重的宅子,正中央的牌匾上写着“卫府”二个金灿灿的大字:“这里是……”
“我的私宅。”
卫慈心回了一句,便踏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江音虞没跟上,扭头看她:“怎么不走?”
江音虞记得,卫慈心有个皇帝御赐的宅子,但他很少住,平时一直住在云麾军的军营内,与侍卫们同吃同住。
搞了半天,他还有座私宅。
“孟夫人,从这里赶到安阳公主府需要一个多时辰,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准备功夫。”
听到这话,江音虞提着裙摆忙跟着他的步伐,瞅着他手臂的白布已经被鲜血浸透:“你的伤要处理一下,可不能被人看出破绽。”
卫慈心脚步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音虞:“我有一种孟夫人在关心我的错觉,可听你的口气,又觉得你在嫌弃卫某?”
不是说卫慈心为人冷漠又少言寡语。
怎么现在,他话这么密。
江音虞扬起笑容:“您不是说,只有半个时辰的准备功夫吗?”
卫慈心眼眸一转,轻笑:“跟我来。”
进府的一瞬间,江音虞原以为里头会是重兵把守。
结果一直跟着卫慈心走到一个院子内,也没遇到个人。
卫慈心推开一间屋子,侧身看向东张西望的江音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