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溪睁开了眼睛,她还没有死。只是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出租车上,而是身处一个房间当中。但她无法动弹,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可以转动,只知道自己坐在椅子上,面前的小桌子摆放着两瓶农药。
随着视角移动她竟看见陈韵宁就倒在身边,已经没了气息。她嘴唇发紫,口中吐出鲜血,五官已经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这看起来像是中毒而死的!
“阿虎。”李继溪的口中传出了不属于她的声音,她的头也开始不由自主的看向一个人,正是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解虎!
解虎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听到她的呼唤轻轻一笑说道:“一弦,我们一起喝下这农药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心中惊恐,难道这是要重演当初殉情的一幕,让自己跟白一弦一样去死吗?
李继溪的手伸向了农药,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那个声音又从李继溪的口中传出,仿佛有一个亡魂在借她的身体行动,“阿虎,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爸爸妈妈还有一柱,他们该怎么办?”
“爸妈不理解我们,更不愿意接受我,只有死了我们才能永远永远在一起啊。”解虎的眼神依旧那么的痴情,只是口中说出话语让人胆寒。
李继溪,或者说是白一弦一下子站了起来,情绪激动,“不行,我不能去死,你也不该去死!只有活着才有未来,只要坚持下去我们一定能得到爸妈的认同!”
解虎呆呆的看着她,“不是说好以殉情明志的吗,让那些不赞同我们交往的人看看,我们的爱情有多么牢不可破!”
听到这里的李继溪呆住了,难道当时白一弦不想去死?莫不是被解虎逼死的,但是解虎那么爱她,会强迫她一起死吗?
回到祝响这边,他上楼解开了白一柱的绳子,白一柱急忙问到楼下发生什么了。祝响来不及解释,只是拉着他逃跑。他刚刚也听见了李继溪喊解虎的声音,成功的引走了厉鬼。
两人一逃出别墅就看到了那只被李继溪吸引的干尸,正在向着外面走去,祝响立刻拉着白一柱向反方向逃跑。白一柱看着干尸身上熟悉的衣服不禁惊叫失声,“果然是他!他来杀我们了,还要带走姐姐!”
“带走你姐姐?你姐姐不是已经死了吗!”祝响听到他这话两手紧紧抓住白一柱的胳膊,眼神中已经是带着逼问。
“我姐没有死,当初她不同意殉情,解虎就自己喝农药死掉了。我爸怕影响不好就隐瞒了我姐没死的事情,把她送出国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祝响的声音已经是带着咆哮了。他没有想到他们这次任务竟然是因为这些人隐瞒了关键信息而出现了纰漏。
“我以为你们是调查当年事情的记者,怕露馅才不敢多说。”白一柱带着哭腔解释道。
“那为什么解虎写给你们父母的信开头是喊的爸妈。”祝响这句话虽然是在询问,但他也大概猜到了。以解虎那种偏执扭曲的性格,很可能认为自己就是白一弦的老公,白父白母名正言顺的女婿,所以才会直接称呼为爸妈。
祝响松开了抓着白一柱的手,他要尽快确认郑钊和李继溪的安全。先去给郑钊打了电话,“响哥你没事吧!李继溪之前引走了那个鬼,但是刚刚我发现鬼又出现在我身后了,我现在正在躲避他。”
“李继溪引走的鬼又出现在你那里?”难道说李继溪已经死了?祝响如遭雷击,很快郑钊又说:“那只鬼走的很慢,我可以慢慢吊着他,不用担心我。”
听郑钊暂时没事祝响总算放下一半的心,但还是嘱咐道:“你就一直跟那只鬼保持距离,注意不要走进死路也不要进入封闭空间。”
说完祝响就挂断了电话,又打去给李继溪,还好出任务之前就已经和她互换了号码。但是无人接听,祝响拿着电话的手垂了下来,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思考,那个鬼的杀人方法究竟是什么?仅仅只是碰到就会消失,但消失也未必是死亡。
祝响努力回想当时鬼出现的场景,鬼碰到了陈韵宁,陈韵宁消失...同时那个房间的门关上了!他手伸进口袋,摸到了之前在书房里发现的那把钥匙,这把钥匙或许是邮局给的又一个活路!
想到这里他又飞奔回别墅,路过客厅拿起了之前收起来的棒球棍,没有迟疑直接走上二楼。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被李继溪或者说白一弦拒绝的解虎,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嘴里喃喃道:“你怎么就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死呢...”
话音刚落就单手掐住了李继溪的脸颊,拿起农药就要强行灌下去。这和现实中的发展不一样,这里的解虎要亲手杀掉他最心爱的人!
李继溪的嘴巴已经被掐开,她完全没有力气反抗解虎。就在要被灌下毒药的时候,一道开锁的声音突兀的出现。一个人影冲进来拿着棒球棍砸向解虎的脑袋,解虎应声倒地,同时李继溪也恢复了行动。
此人正是赶来的祝响,李继溪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竟然能把鬼打趴下!没有多说什么,祝响拉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