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虽是皇宫,却是偏僻之地。
方才带路的小太监乃是他收买的,如今早就被他的手下解决了,永远都不可能出卖他。
即便他在此处将沈秉呈夫妻俩斩杀,只要处理得够干净,便不会有人知晓。
就算父皇怀疑他,也没有证据查到他头上来。
毕竟他如今可是领命去了梧州办事的,有不在场的证据。
至于方才苏漫漫嘴里喊的暗卫小哥……
他只觉得可笑。
苏漫漫不过是卑贱之人,哪里配让他父皇派遣暗卫守在身边?
就算他身为父皇的亲儿子,父皇都不曾派遣暗卫保护过他。
苏漫漫又算什么东西?
众多侍卫收到命令,招式瞬间变得凶狠,所有招式皆是杀招。
沈秉呈面色沉沉地将苏漫漫护在怀中,脚尖一点跃向三皇子。
三皇子萧译林惊地后退一步,从身侧的侍卫手中抽出大刀便动作迅速地刺向沈秉呈。
他身为皇子,武功虽算不得登峰造极,却也不算太弱。
他的反应快,沈秉呈的反应更快。
“逆子,住手!”
沈秉呈眼神微闪,在三皇子刺来时闪躲的身形微微一顿,三皇子刺过来的大刀尖便狠狠刺进了他的臂膀。
疼得他瞬间闷哼出声。
皇上暴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竟敢在皇宫之中指示侍卫刺杀朝
廷命官,你好大的胆子!”
三皇子殿下萧译林没想到他父皇会突然出现,瞬间吓得腿软,手中沾满了沈秉呈鲜血的大刀瞬间跌落在地。
他满脸惊恐地跪在地上,惊惧地摇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父皇,您听儿臣解释!是他们夫妻俩胆大包天,诬蔑儿臣在先啊!”
苏漫漫见沈秉呈受伤了,手臂上的伤口血流如注,当即被吓哭了。
她心疼地急忙捂住沈秉呈的伤口,哭红了眼睛:“夫君,你受伤了?血流了这么多,一定伤得很严重!皇上,还请皇上为我夫君宣御医!”
“不碍事,死不了。”
沈秉呈望着哭泣不止的苏漫漫,面色温和地轻哄道:“别哭,一会儿放药止血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你被人刺杀,命悬一线,我魂都要吓没了,哪能不哭?”
苏漫漫抬起哭红的眼望向皇上萧祥龙,磕头诉苦道:“皇上,还请您一定要替臣妇和我夫君做主!三皇子殿下在皇宫之中都敢指示侍卫斩杀我们夫妻二人,若是皇上不为我们夫妻二人做主,我们夫妻俩哪里还有活路?”
沈秉呈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胳膊,跟着苏漫漫行礼道:“皇上,微臣与夫人生死之事不足重,但皇上威严岂容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恕臣直言,三皇子殿下敢在
皇宫禁地扬言斩杀微臣夫妻二人,又何曾将皇上放在眼中,又岂知他的爪牙只会将刀剑对准微臣夫妻二人?”
沈秉呈这话就差明说三皇子殿下今日可以在皇宫之中刺杀他们夫妻二人,难保将来不会刺杀皇上。
果然,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上前狠狠一脚踹在三皇子萧译林的胸膛,怒道:“你不是去了梧州吗?为何出现在此?你竟敢阳奉阴违,欺瞒朕!忤逆朕!刺杀朝廷命官!收买宫中侍卫!你当真是一点都没将朕放在眼里!”
“不是这样的,父皇!儿臣岂敢不敬您?儿臣只是气不过,一时糊涂,还请父皇网开一面饶过儿臣这一次!儿臣再也不敢了!”
三皇子殿下被踹得胸口闷痛,嘴角流血,但他顾都不上,他急忙爬上山,紧紧抱住皇上的腿求饶道:“父皇,儿子真的知道错了,还请父皇宽恕儿臣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皇上,恕臣妇直言!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今日三皇子殿下是被皇上亲眼撞见才说再也不敢了,可若是皇上没撞见呢?若是他以后依旧阳奉阴违呢?”
苏漫漫眼睛通红地出声道:“就如同我夫君所言的那般,我们夫妻二人的性命不足重,但皇上的威严不容冒犯,皇上的人身安全更不容马虎。三皇子今日所
做之事太过嚣张跋扈,可也由此可见,皇宫之中的侍卫群体是否有所漏洞?他们肩负着保护皇上安全的重要职责,却轻易被人收买。他们今日可以听命于三皇子刺杀我们夫妻二人,来日难保不会听命于三皇子殿下刺杀旁人!”
皇上脸色沉沉地盯着即便跪在地上行礼却丝毫不惧地望着他的苏漫漫。
片刻后,他冷声吩咐道:“将这些背主之人拖下去斩首示众,所有皇宫侍卫彻查清楚,凡被收买者全部斩杀!”
“是,皇上。”
侍卫统领章丘骏闻讯赶来,胆战心惊地磕头道:“属下遵命。”
“你御下不严,出了这等丑事,降三职,罚俸三年,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