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闹事者被官差丢在了地上。
周昊哲冷声质问道:“赖老六是被人收买,用亲儿子的性命诬蔑圣安馆害人性命,你们又是被何人收买聚众闹事?”
“大人,小人……小人的儿子在那些人手里,若是不按他们说的办,他们便会杀了小人的儿子啊!”
其中一个被揍得看不清长相之人哭喊道:“小人也是无可奈何,还请大人饶命啊!”
“小人也不想做这种缺德事,可小人的妻子病重,没钱医治,只要答应帮他们闹事,他们便答应医治好小人的妻子。小人与妻子青梅竹马,孩子尚且年幼,不能失去她啊!”
今日闹事之人纷纷述说艰难。
“小人也不想,可小人别无他法,还请大人网开一面,饶小人一命吧!”
所有人都是被威胁亦或是被收买的。
苏漫漫脸色难看地出声道:“大人,情况如何已经明了,无论他们出于何等缘由诬蔑柳大夫,诬蔑圣安馆,聚众闹事乃是事实,还请大人秉公处理此案,抓出幕后黑手,还我们圣安馆一个公道。”
周昊哲点头,眸色沉沉地询问道:“你们既然说是被人威胁的,那威胁你们之人究竟长什么模样?口音如何,身形如何,是男是女?”
“男!是男人!声音十分沙哑,像是被刻意压低的,不太能听得出
来原声如何。身高六尺,身材微胖。脸被蒙起来,看不太清楚。”
“对对对,就是这个人找的小人。”
其他人纷纷附和道:“我注意到他……左手缺了一根小拇指。其他地方都被捂得严严实实,他们说只要小人按他们说的做,便将小人的儿子放回来,还请大人一定要救回小人的儿子!”
左手缺了一根小拇指。
苏漫漫听到这样的描述总觉得有些熟悉,这个人在原文中好像提到过,但她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恨她自己没将原书记清楚。
周昊哲沉默片刻后,冷声道:“既然圣安馆是无辜被陷害的,今日本官便还圣安馆一个清白。至于你们这些被人收买或威胁的闹事之人,按照律法必须杖责二十。赖老六情节严重,丧尽天良,直接杖毙。”
赖老六一听要被杖毙。
吓得两眼一翻,彻底昏厥。
但官差并不会因为他晕倒便放过他,而是将他像是拖死狗一样拖下去打板子了。
不多时,大堂外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叫声。
苏漫漫抿紧了唇瓣,并不觉得好受。
今日被抓出来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幕后之人隐于人后,连找出来冲锋陷阵的都是些临时找的。
“周大人,他们全是被利用之人,幕后黑手至今仍旧逍遥法外,还请周大人多多费心,早日将
幕后黑手捉拿归案。”
苏漫漫再次行礼道:“上次的案子与这次的案子有相似之处,只怕幕后黑手是同一批人,劳烦大人费心了。”
周昊哲也明白这个道理,点头应道:“本官知晓了,若是无事,沈夫人便退下吧!”
苏漫漫见周昊哲又要实行拖字决,脸色微顿,抿唇沉默片刻后才拱手道:“是,在下告退。”
苏漫漫刚走出府衙,张大拿便急忙迎上来,满脸焦急地询问道:“小姐,您没事吧?小的让人去禀告老爷和夫人了,他们稍后便到。”
“小事而已,何必惊动我爹娘?”
苏漫漫话音刚落,便见家里的马车急吼吼地冲过来。
马车还没停稳。
苏雄安便急忙揭开门帘钻出来,急吼吼跳下马车,焦急地询问苏漫漫:“漫漫,为父听说又有人在医馆闹事,你有没有被冲撞?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姜老大把我护得很好,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周大人已经将闹事之人打板子关起来了。”
苏漫漫望着她焦急得红了眼眶的爹,无奈地轻笑着转了一圈:“您看,我真的没事。”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苏雄安心有余悸道:“以后再有这种事,你莫要往前冲,让爹去处理便是。你娇娇弱弱的,若是被冲撞了如何是好?”
“我心里有数,我又不
是小孩子,还要爹爹日日为我操心。”
苏漫漫轻笑着说:“女儿也长大了,也可以为爹娘分担了,爹爹往后可以稍微放心些。”
“孩子再大也是孩子。”
苏雄安见苏漫漫有说有笑,放心了些,眸色认真地说:“我家漫漫可是家里的宝,只要为父还在一日,你便一直都是孩子。”
苏漫漫感动得眼眶发热。
她爹娘对她的爱,一直都是直白且热烈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付清荷来得晚一些,见苏雄安和苏漫漫站在府衙门口笑得跟两个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