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苏漫漫说的话不合时宜,又担心她被七皇子萧重光记恨。
沈秉呈第一时间挡在了苏漫漫的面前,眸色微沉地表态道:“七皇子殿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微臣绝无纳妾之心,也不愿去那等不合时宜之地,还请七皇子莫要再提。”
萧重光闻言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上次这般义正词严拒绝本皇子之人如今已妻妾成群,沈大人当真能守住本心吗?”
“还请殿下莫要太过分。”
沈秉呈眸色沉沉,暗含警告。
他一看七皇子这不怀好意的模样便知晓此人准备搞事情了。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七皇子得意洋洋地笑道:“不若沈大人与本皇子打个赌,一月为期,看你是否真的能为你夫人守身如玉。”
他从不觉得一个男人会真的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
更不觉得一个男人真的会对一个女人情深不移。
人心易变。
沈秉呈现在信誓旦旦,不过是还没体会过别的女人的好和风情万种罢了。
男人在情到浓时,根本就不管躺在身下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心尖上的那位。
只要舒坦就够了。
虽说沈秉呈的夫人苏漫漫确实模样漂亮又吸引人。
但京都城城内最不缺的便是漂亮且风情万种引人注目的女人。
只要女人
够美,够柔情似水,够风情万种,够吸引人。
就一定能动摇沈秉呈。
萧重光只要想想沈秉呈为别的女人着迷,抛弃苏漫漫。
让这对情深义重的夫妻分崩离析就兴奋得浑身都要燥热起来了。
他眸光亮亮的,癫狂的表情透着几分病态,他挑眉笑呵呵地挑衅道:“怎么样?沈大人敢跟本皇子打赌吗?”
“微臣为何要与殿下打赌?”
沈秉呈眸色寡淡地说:“微臣有许多事要做,没这个精力和时间与七皇子殿下玩闹,还请殿下自重。”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七皇子这人。
打从心里不喜欢。
若是旁人,即便不喜欢,他至少也会碍于对方的身份保持体面。
可七皇子这个人,只要一靠近他就打从心底抵触,尤其是对方似有似无望向他媳妇儿的眼神让他厌恶至极。
如今此人竟还想破坏他和苏漫漫之间的夫妻感情,实在是可恶至极。
萧重光能从沈秉呈阴沉的眼眸里看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但他并不在意。
他母妃早逝,从未受到过父皇的宠爱,没有任何依仗,在偌大的皇宫中摸爬打滚多年好不容易长大,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遭过的厌弃数不胜数。
他早就不在意任何人看他的目光。
只是,让他不痛快之人,自然也不能好好过安稳日子。
不然,多不公平啊!
萧重光脸上的笑意更甚,慢悠悠地说:“沈大人不敢与本皇子打赌,可是心虚了?这世间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也不会有从一而终的男人。无论沈大人现在多么信誓旦旦,也绝不会成为那个例外。这世间的女人,只要有银子有权利有样貌,便想要多少有多少。沈大人前途无量,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又得父皇器重,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如此隐忍约束?”
“道不同不相为谋,微臣与殿下无话可说。”
沈秉呈眸色微冷地说:“殿下从不曾以真心待人,也不曾体会过情深义重,自然不知晓珍重别人与被别人珍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微臣与殿下无从说起,也不愿辩驳,只希望七皇子殿下莫做无谓之事。”
萧重光脸上的笑容微顿,随后慢慢在脸上消失。
不过片刻,他眸色就变得冷了下来,微眯着的眼里透着几分危险,他悠悠然笑着说:“但愿沈大人永远如此坚定,莫要让本皇子看了笑话。”
沈秉呈朝萧重光拱拱手,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微臣定不辱命,若是七皇子殿下在此没有要紧之事,还是莫要辜负皇上的期望为好。”
萧重光微嗤,像是没有听懂沈秉呈的逐客令一般慢悠悠地挑眉道:“方才都闻到饭菜香味了,看样子
快熟了吧?本皇子好不容易纡尊降贵来此一遭,沈大人都不招待招待本皇子吗?还是说沈大人如今得父皇器重,便不将我等皇子放在眼里了?”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
瞬间将沈秉呈架上了。
虽说他很不喜欢七皇子,但仇家宜解不宜结。
他到底身为人臣。
七皇子殿下再如何不讨喜,好歹也是皇子。
何况他如今在京都城根基不稳,有些事是不能做得太过,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若是今日没有苏漫漫在此,沈秉呈再如何不悦,也可以忍了。
但苏漫漫在此,他身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