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和苏淮恩没什么好得意的,只不过扎苏淮策的心,能让他们获得短暂的快乐。
苏漫漫乐呵呵地说:“二哥此言差矣,世间夫妻常有,但如同我们这般情深义重的没多少,并非有媳妇儿便能体会到夫妻之间的深厚情感。”
苏淮恩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点头附和:“漫漫所言有理,这世间的夫妻,分崩离析互相残杀者不在少数,二哥并未成婚,确实不能理解咱们夫妻感情和谐有多么难得。”
苏淮策被嘲讽得面露讥讽,端着热茶一口闷,气结道:“你们二人少说两句不会有人将你们当哑巴,成婚了不起啊?”
“成婚确实挺了不起的。”
苏漫漫轻笑了一声,随后扭头望向苏淮恩,眸色柔和地询问道:“我昨日听闻娘亲说三哥和三嫂也要跟爹娘一同返回余江县?”
苏淮恩闻言,轻叹着将茶杯放下,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回余江县有要事要办,四弟和四弟妹在京都城还有事,暂时离不开,我不放心让爹娘单独回去,便打算一同上路。”
苏漫漫点头,轻声说:“三哥,我和我夫君近两年大概是回不去的,夫君的爹娘兄嫂,还请三哥替我照料一二。夫君这番前去北地过于仓促,没什么准备,我虽已派人送去新年礼和问候信,但终
究人没到。还请三哥回去后,替我跑一趟。”
她虽然与沈秉呈的家人不算亲厚。
但她到底是沈家媳妇儿。
该做的事她不能少做。
苏淮恩点头道:“我正有此意,这番回去,我亲自去隆里村,替你打点一二,也替妹夫与他爹娘说说他的近况,让他爹娘兄嫂放心。”
苏漫漫轻笑着点头:“那就多谢三哥了。”
虽然他们夫妻二人不在隆里村。
但对沈家人的照顾是一点都不少的。
沈家人有苏家的带动,跟着做起了生意,如今不仅仅是沈家,便连周边几个村子都肉眼可见的富裕起来。
家家户户都改建起了青瓦房,顿顿有肉吃,孩子们有书读,日子也都有了盼头。
苏家曾在余江县行的善举,皇上也是心知肚明的。
虽说京都城与余江县相距甚远,但循序渐进的道理她是懂的。
这仁善的美名,总是要弘扬天下的。
“咱们兄妹二人,何须如此客气?”
苏淮恩轻叹了一声,跟苏漫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淮策坐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撇撇嘴起身去上了个茅房便回屋歇息了。
夜里微凉,月亮却很明亮。
在院子里撒下一片皎洁。
苏漫漫将身上的披风拉紧了一些,苏淮恩细心发现,提议道
:“漫漫,夜深了,你这些时日实在辛苦,便早些回屋歇息去。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苏漫漫其实没有太多话要说。
只是一想到再过几日家里人便要分开,心里有些憋闷罢了。
曾经的她形单影只,独来独往多年,并不觉得分别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之事。
可这几年她享受到了家人的关怀呵护,一朝分离,她嘴上不说,心里终究是舍不得的。
浓烈的愁绪萦绕在心头。
让她根本睡不好。
但她需要忙碌的事情很多,不能真的不休息,她轻轻点头,站起身来拉了拉衣领,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轻声道:“三哥也早点睡,我尽量多忙些,把事情做好,待三哥三嫂和爹娘启程之日,我送你们出城。”
“漫漫,银子是赚不完的,万事以身体为主。你并非一个人,你身后还有爹娘和哥哥们,你无需将重任揽在自己的肩膀上。”
苏淮恩轻叹着一脸怜惜地拍了拍苏漫漫的肩膀,眸色柔和地说:“无论什么事,还有哥哥们顶着。”
苏漫漫轻笑着点头:“我知道的,我并非将重任揽在肩上,而是力所能及地做些事罢了。时辰不早了,三哥去休息吧!”
苏淮恩望着成熟稳重的苏漫漫,心里有些难受。
既欣慰她能独当一面
,又心疼她事必躬亲辛苦。
越是懂事之人,过得越是辛苦。
能者多劳。
越是有能力的人,身上的担子就越重。
苏淮恩知道他劝不动苏漫漫。
但他必须让苏漫漫知道,无论发生何事,他们这些哥哥都会挡在她的前面,让她不必如此辛苦。
“好,明日一同吃早饭吧!爹娘有事要说。”
苏淮恩提醒了一句便将苏漫漫送到了房门口,等苏漫漫开门进屋后才转身回屋了。
许是说了些话的缘故,苏漫漫爬上床榻,抱住儿子软乎乎的小身板没多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翌日一早。
苏家所有能到之人都聚集在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