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67章 忧思成疾(1 / 2)

一室静谧,唯有一颗心鼓动着。

张立豪仰躺在炕上,盯着黑黢黢的屋顶嘴角是压不住地向上翘,到现在他还是感到不可置信,岑水儿主动回握了他的手,还搂了他的腰,最最重要的是岑水儿答应他了,答应他了啊。

现在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神经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怎么赶着牛车回的林家都不知道,只会傻乐,这是他从来没出现过的状态。

兴奋里又带着点担心,害怕这是个梦,要是睡着了醒过来岑水儿还是和从前一样没答应自己。

正乱想着,腰上被踹了一脚,张立豪回过神来,给睡得四仰八叉的林皓月搬正躺好。

来过几次后张立豪便让他跟着自己睡,给林皓月盖好被子,这一脚让他平静下来,没一会儿也沉入梦乡。

哐哐哐。

院外传来急促地敲门声,张立豪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他睁开惺忪睡眼透过窗户的光灰蒙蒙的,无法判断是什么时辰。

他翻身打算睡个回笼觉,外头似乎有岑水儿说话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闭着眼睛仔细听了会儿,确实是岑水儿,怎么还带着哭腔。

来不及多想翻身下床,迅速套好裤子,披着棉衣下了炕边走边穿,打开屋门,林母同样听见动静出了屋子。

岑水儿急喘着,连外衣都没穿,整个人瑟瑟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脸色煞白,对上疾步走来的张立豪霎时红了眼,那份强忍的镇定倏地崩塌,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大滴大滴砸到地上。

张立豪直接脱了刚穿好的衣服将人裹住,沉稳冷静:“别哭,怎么啦。”实则心里慌的要死,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哭成这样。

林母看着着急,这么些年,她从来没见岑水儿这样六神无主地哭过,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岑水儿猛地握住张立豪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奶、奶奶,叫不醒了,我叫不醒她了!”他说出的话几乎是气音,小得根本听不见,他挂着两行止不住的泪、心里被掏了个大洞,疼的他没有说不出话。

只要岑水儿出现在张立豪的视野里,便是张立豪全神贯注的对象,听清那句话时瞳孔猛地一缩,心也不断下沉,岑奶奶对岑水儿的重要性他知晓,说是支撑岑水儿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也不为过。

他反握住岑水儿凉的像河里冰块似的手,安慰道:“别怕,我这就去请大夫,婶子你先照看着他。”

张立豪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林煦炎递给他一件自己的厚棉衣,刚才他给岑水儿开门,见他没穿衣服便回去找一件夏清的衣服,拿出来他披上了张立豪的衣服,又重新回去找了件自己的。

岑水儿松开手让张立豪穿衣服,本来要走的,岑水儿又抓住它的手,通红的眼里明晃晃表达了两个字“我怕”。

“我去请大夫,张大哥你陪着水哥儿。”林煦炎已经开始套牛车,张立豪也顾不得还有林母们在场,直接将岑水儿搂进怀里:“好。”

——

破旧但收拾得极其干净整洁的屋子内,岑奶奶闭着双眼安稳地躺在炕上,昨日热闹过后的欢愉还挂在满是皱纹的脸上不曾褪下。

大夫闭着眼为岑奶奶把脉,眉头一直皱着,过了会儿睁开眼,对身后众人摇摇头:“忧思成疾、年老身体单薄,熬了这么些年已是油尽灯枯,老夫无能为力,待会儿我施上几针,晚些时候老人便能醒来。”

岑水儿脑中的弦一直绷着,握住张立豪的手是他没想过的大力,大夫说什么忧思成疾、什么油尽灯枯是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他想咽口唾沫,可喉咙干涩,似乎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腥甜,连着耳畔传来一阵阵闹心的翁鸣。

“奶奶、奶奶没事的对不对,”岑水儿依旧发不出什么声音,他再问大夫,眼睛却死死盯着炕上面容慈祥的老人。

分明昨晚还一起乐乐呵呵地吃了顿饺子,之前咳嗽得厉害分明已经好了,奶奶说过会一直陪着他的,奶奶答应过的不会做不到。

对他而言,家庭变故父母相继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所有一切好似一场噩梦,相依为命的奶奶是他悲惨人生里唯一且仅有的一颗糖,如果奶奶离开,岑水儿会再一次跌入噩梦,尝尽所有苦头。

奶奶说过,只要她在他就不会变成孤儿,他不想成为孤儿,他要奶奶好好的。

医馆大夫见过太多病痛悲欢,面对无法医治的病人他也无能为力,他叹了口气:“哥儿别太伤怀,一切都是命数,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上吧。”言罢,大夫开始给岑奶奶施针。

一切言语上的安慰面对此时此刻的情景都太过苍白,夏清紧握住林母颤抖的手,无声安抚,他们每个人心里沉重不已,任谁都无法接受昨日还一起热热闹闹的人转天就不行了。

林煦炎赶着牛车送走大夫,岑水儿像活生生被人扒皮抽骨整个人直接瘫软到张立豪身上,双眼空洞无神好似活死人。

岑奶奶不知何时醒,太多人守在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