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煦炎别上弯刀上山砍柴,日后铺子开起来做一次卤煮要用不少柴禾,趁现在还没开业,可以多备些,到时拉一牛车去。
夏清则和林母打猪草,后院的母兔又下了好几窝小兔,眼看小兔一日日长大,吃得越来越多,加上喂鸡鸭鹅的,一日没个一背篓都不够吃。
林母除了拾掇地里的庄稼,其余时间几乎是用在打猪草上了。
好在猪草多,漫山遍野,割了一茬一茬的长也不费什么事,就是累了些。
“哎呀,我瞧着后院一窝窝兔子,心里可是美啊,以后老大能少进山些,我也放心不少。”林父在山里出意外,在她心里留下不小阴影,每每林煦炎进山她心里七上八下日日担心,就怕又出什么岔子。
只是日子逼人、外债催人,要想全家熬过来,林煦炎是不得不进山。
好在,好在现在家里外债还了,新修了间屋,还娶了夫郎,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
夏清把猪草往背篓里压实,一次能多背些:“娘亲,等铺子开业,后院兔子也能买卖,有了进项别这么累了,您又要照看地里又要顾家的,本就够操劳的了,这还要日日给兔子打草,到不如在村里请一两个人专门打草能轻快轻快。”
节俭惯了的妇人事事亲力亲为,早已习惯,没觉得有什么累的:“又不费多大事,干啥费那个钱,你们小两口有钱就多攒些,以后要养孩子还是富足些好。”
昔日穷,家里没多的钱给林皓月买零嘴,人又小见其他小孩围着货郎买零嘴,只能巴巴看着,真真是心酸又可怜。
“娘亲说得对,所以更要保重好身体,等日后有了小孙孙,还得娘亲帮我们带带。”
林母乐的不行,这可说到她心坎儿上了,为了让她歇歇,连小孙孙都搬出来了:“你这孩子真会逗娘亲开心,好好好,答应你还不成。”
对于人选,婆媳两人想一块儿去了,李梅,花花和妞妞的娘。
回了家夏清喝了口水便去了严家。
“婶子,婶子在家吗。”夏清站在严家院外喊着。
花花在厨房听见动静,探出个脑袋瞧见是夏清,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个笑来,只门牙缺了个。
“嫂嫂你怎么来啦。”后头跟着着小尾巴。
妞妞跟在姐姐屁股后头一蹦一跳的来围着夏清。
夏清挨个呼噜头,看着花花道:“我们小花花长大了,开始换牙了呀。”
花花有些害羞的闭上嘴,但嘴角是笑着的。
厨房里忙活的李梅出来,见是夏清,也带着腼腆的笑,动作有些局促地在打了补丁的围裙上擦手。
“清哥儿,咋得空过来。”他家穷,平日也没什么人会过来串门,多的是瞧不上他家的。
李梅其实也就二十来岁,严志年纪小辈分大,村里同年纪的都得叫他一声叔。
夏清没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我是想请婶子给我家帮忙打猪草的。”
李梅以为就只平常请帮忙,想也没想就答应,林家是好的,夏清也是好的,多亏了他帮她家的两闺女,要不然也不知道在外面得受多大委屈。
夏清笑着道:“不白让婶子帮忙,家里用的大背篓,就是钱不多,打满了一背篓一文钱,。”
李梅面露欣喜,满山遍野的猪草,花点力气的事就能又一文钱,怎么不高兴,多的是有力气没处换钱的人,怎么嫌少。
“真的吗,真的给打一背篓一文钱。”
“是是。”夏清解释道:“家里喂了些兔子,只我娘亲一人忙不过来,这才想着请婶子帮忙。”想了严家的情况,补充道:“一日一结。”
李梅送走夏清,回厨房随便做了点吃的给地里的汉子送去,花花和妞妞也一道跟着。
一路上李梅心里雀跃不止,他们地里活少,一日能有不少时间打猪草,若是一日割个四五背篓,一月能有一百多文,家里压力能减小不少。
“她爹,快来吃饭了。”
“唉,来啦。”
李梅把装吃食的陶罐放土坎边,拿着镰刀在一旁打猪草,花花和妞妞跟在一旁帮忙。
严志麦色的脸晒得有些红,随便找了处地坐着吃饭。
两个杂面馍馍,一点腌咸菜,是他家最常吃的饭食。
“家里没个鸡啥的,打猪草干啥呢。”
李梅脸上的笑就没消下去过:“清哥儿请我帮忙打猪草,一背篓给一文钱呢,而且还是一日结一日的。”
严志嘴里咬了一大口杂面馍馍,忘记咀嚼一脸不可置信:“你没听错吧,这遍地长的猪草还能卖钱。”
“清哥儿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严志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我吃快点来帮你。”
本是用锄头在地里除草的严志锄头不用了,直接蹲在地里用镰刀割,完了再用锄头给庄稼根松松土就成。
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