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就不能多做些,我日日来日日买不到,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
夏清和岑水儿两人温和有理好声好气地解释了,那人依旧胡搅蛮缠。
隔壁卖肉的汉子听见了,咚一下把剁肉的砍刀扎到案板上,面无表情地出来。
那人见来了两个壮的跟头牛似的两个黑脸大汉,顿时成了软脚虾。
夏清依旧笑着:“这位大哥,明日请赶早。”
南街因着卤煮铺子大热,连带着整条街的行人都多了不少,各家铺子一日能比之前赚的更为可观,所以见卤煮铺子生意好也没有眼红出歪主意的,反倒比之前更加和气。
不过也有买了卤煮回去打算研究配方的,试了许多次做出来也不是卤煮铺子里的味道,有时候做出来的肉是又肥又腻,全给糟蹋了。
看来人家能做出来能大卖也不是没个道理的,还是安心去买了吃好,省钱还省事。
这边的热闹倒是给林煦炎拉了一单生意。
起因是庆丰镇最大的酒楼醉香阁的几个跑腿小二,发了月钱后,一人凑了些铜板到下饭菜卤煮馆买了半斤卤肉,半斤兔子和两份下水,等下工后围在后厨打牙祭。
几人正夸赞下水卤的劲道有嚼劲,下酒最是不错,然后有人指着切块的兔子说,兔子也好吃,肉多,连骨头都入味了。
刚巧被路过的掌柜听见兔子,他正愁没处找,进来问哪有兔子。酒楼后头东家说了他们酒楼肉菜太过单一,不是猪肉鱼肉,就是鸡鸭鹅这些常见的,没点新意。
让他去找找其他肉的货源,可是愁坏他的,羊肉价贵养的人少,兔子也只有运气好时能遇到进山打猎回来的猎户,卖上两三只,但供不上他们酒楼的。
现下听见兔子能不激动吗,问下来不是他想的难免失落。
去跑腿买卤煮的小二道:“掌柜,卤煮铺子隔壁的肉铺好像有兔子卖。”
给掌柜加了一张椅子边吃边聊。
“这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卤煮吗,味道确实不错。”
第二日午时以后,等酒楼人少些了,掌柜到了小二说的肉铺前,看着收拾干净齐整的案桌点头,目光扫到挂着的半只兔子,心里祈祷,可别再让他空手而归了。
林煦炎见站着打量铺子的中年汉子,衣着都是好料子,问道:“老爷买点什么。”
“兔子什么价。”
“整只二十一斤,单买二十一。”
掌柜欣喜,这价格比寻常野兔价便宜不少,他面上不显开始套话。
“小兄弟铺子日日卖兔子能供的上吗。”
“自家养了些,卖是没问题的。”
“里头还有没杀的兔子吗,可否让我看看。”
林煦炎心中虽有不解,还是领着人到后院去,从笼子里抓了一只兔子。
被提着耳朵揪起来的兔子不老实地蹬着后腿,一看就是肉多有力,皮毛光滑,养得极好。
掌柜满意点头,林煦炎放下兔子,掌柜道:“小兄弟,我这有笔生意,给醉香阁送兔子你可愿意接。”
整个庆丰镇谁人不知醉香阁,就连街上小儿都会摇头摆脑念顺口溜:“有钱必去醉香阁,好酒好菜好姑娘。”
因为醉香阁上菜的全是好看的姑娘小哥儿,但是正经地方,据说醉香阁的背后东家是个顶有背景的,那些想要在酒楼对姑娘小哥儿动手动脚的都没好下场,时间久了也没人敢在醉香阁惹是生非。
铺子里这会儿只他一人,夏清、岑水儿和张立豪在午休。
他搬了凳子来让人坐下:“您要多少。”
“若是价格商量得好,一月送两次,一次二十只。”
林煦炎算了下家里能出笼的兔子,刨开肉铺和卤煮铺子一日的开销,目前能勉强供上,等回去再配十对种兔。
“您要的多,我也不给您要高高的,一斤算十五文。”
做买卖总免不了一来一回的拉扯,十五文已经是林煦炎的心理价位,不过掌柜还想再压压价。
他拿到的价格越低,中间能操作的范围越高。
“小兄弟你都说了,我要的多,一个月四十只,你们这肉铺一月也出不了多少吧,再给我算少些,十二,十二怎么样。”
林煦炎摆手:“得不了,兔子只我们一家卖,以前要卖兔子只能等屠户,一斤还要三十多文,还不是时常能有的,现在一斤才二十来文,您要的多,一下又给便宜五文,已经没啥赚的。”
做生意都是老人精了,东西五分按七分算,剩下三分全靠嘴。
掌柜道:“话不能这么说,小兄弟又不是猎户,里头的门道怎么知道。”
林煦炎笑了:“实不相瞒,在下就是猎户,不过现在和兄弟一起卖肉,也算半个屠子。”
掌柜见没法忽悠,最后只得答应,不过林煦炎答应前面六个月,每月多送一只兔子,两人都乐